“大人,、这就给您拿。”小贩僵硬着掀开布,拿坛子酒,颤巍巍地递给他。
陆辞珩用剑挑开酒坛上塞子,往嘴里猛灌大口,丢下锭碎银子,头也不回地走。
他拎着酒坛在街上漫无目地走着,这酒入口辛辣,顺着嗓子眼路烧
“怎,被说中?”瓷杯打在军甲上,落地四分五裂,滚烫茶水侧翻出来落在他靴上,陆辞珩站在原地未动,对陆承景怒气视而不见,讽道:“您是九五之尊,可得注意仪态。”
“什时候轮到你来给朕指手画脚,你给朕滚出去!”陆承景将案上瓷具全部扫落在地,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陆辞珩冷眼看着,恨不得把这老东西头给拧下来,但他无权无势,弑君他也得死,只得咽下这口恶气,踹开殿门出去。
陆承景说得冠冕堂皇,给他封个清闲王爷,又给他赐宅邸,实际上明升暗降,削他全部权。
陆辞珩毫不怀疑,若不是这老东西不想落人话柄,比起封王赐府,陆承景更想直接弄死他。
临近傍晚,乌云低垂,天气阴沉,显有场大雨将至。
陆辞珩自华兴殿内走出来,郁郁地望着远处乌云密布昏暗天空,方才在殿内时场景还历历在目。
陆辞珩本也就没见过自己这个父皇几次,更谈不上对他有什孺慕之情,陆承景明显也不喜他,两人之间连父慈子孝都装不出来。
陆承景先是假模假样地赞他几句,而后话锋转,拍拍他肩膀道:“朕知道,你这几年在军中辛苦,此次回来,就留在上京,好好休息休息,朕已经替你在京中修缮套宅子,便当做你王府。”
“西北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朕派御北大将军杨澈去接管军队,太子同他起带着粮草去监军,定能大获全胜。”
宫墙外,天色昏暗,风声呼啸,酒旗和挂着灯笼都被吹得东摇西晃,许多小贩都忙着收摊回去。
“给拿壶酒。”
小贩背对着街道,把推车上酒坛子用布给蒙起来,敷衍道:“不卖不卖,这天都快下雨,得赶紧回去,不然到时候这酒坛子上都落雨,没人愿意买……”
“说,给拿壶酒!”
“啪”声,小贩吓得激灵,下意识转过身来,就见面前人凶神恶煞,手中那把剑剑鞘被拍在桌上,剑身正直指着他脖子,上面还有星星点点干涸血迹。
陆辞珩在心中冷笑,他带人死守近个月,到头来却是为太子做嫁衣。
他在陆承景面前哼笑着嘲讽道:“让陆清识去干什,坐享其成吗?”
“你什意思。”陆承景倏地蹙眉。
“在军中花五年时间,点点爬上去,现在战事正紧,若不回京,军中便没有粮草送来,你以粮草为挟在此时召入京,在众将士眼中,无异于临阵脱逃。”陆辞珩想通他意图后,语气愈加冷下来,“临阵脱逃,陆清识带着粮草去军中,再加上杨澈领军,他只是去监军,不费兵卒就能收服军心,你倒是好算计啊。”
“陆辞珩!你怎和朕说话,朕真是给你脸!”陆承景站在高处,将摆在案上瓷杯狠掷到他胸口,怒道:“从进殿到现在,你不行礼也不脱军甲,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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