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支开你,西北那边比西南离上京更远,所以才让你去西北。”沈明安违心地说出这些话,尽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没那慌乱。
陆辞珩既然已经误会他当时是因为厌恶他不想见到他才让他去西北,沈明安索性就编个蹩脚理由想要含糊地带过。
但那时候陆辞珩死死掐着他脖子把他抵在宫柱上时候用力道太大,沈明安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呼吸不畅、濒临窒息感觉,他艰难地吞咽下,察觉到陆辞珩环在他肩膀上手动动,担心陆辞珩下刻就会,bao怒,有些害怕地闭上眼。
意料中疼痛并没有落在他身上,陆辞珩连生气愤怒都没有,他只是克制隐忍地吻在他脸上,涩声说:“沈明安,你怎还是想瞒着呢。”
“你想让以为老东西没有那不喜欢,没有恨恨到时时都想让死,想帮维系和他之间那点不绝如缕亲情,哪怕误会你你也不解释。”陆辞珩声音萧索,“何必呢?老东西都已经疯,他神智不清地喊墨儿,还扬言说要杀。”
范太医说安胎药要饭后吃,沈明安就强迫自己吃点东西,饭后等盏茶时间,忍着反胃几乎是把药给自己灌下去,喝下去没过多久又尽数呕出来。
反胃恶心感觉不好受,他今天从早到晚折腾整天,体力过分透支,浑身都疲倦乏力,胃里有很明显灼烧感,却是怎也睡不着。
外面风声雨声凛冽呼啸,狂风卷着,bao雨拍打门窗,间或响起几声雷响,沈明安过很久才有些模模糊糊睡意。
风雨太大,房门“吱呀”声被风吹开条缝,沈明安裹在被子里刚有些暖意,原本不想下床去关门,但本来在屋子里团成团熟睡小白忽然跑到门口,对着门口凄厉地叫,抵触般弓起背脊不安地在门边打转。
沈明安不知道它这是怎,只得披件薄衣下床,走到门边蹲下身去安抚它,小白被他下下地抚着背脊,渐渐乖顺下来,但还是拖长尾音叫唤。
沈明安怔,忽然明白过来他今天晚上如此反常原因,旁敲侧击地问他:“冉墨事情……你知道?”
“嗯。”陆辞珩情绪低沉,用尽全力把他抱在怀里,像是无家可归人抓着最后点光亮,
雷鸣阵阵,沈明安想把半掩着门关上再把小白抱回窝里去,忍着晕眩去关门时看到门口有团黑影,他眼睛看不清,把门拉开些,才发现门口站是辨不清脸色陆辞珩。
天边阵电闪雷鸣,将陆辞珩脸上照得惨白,他眼中神情复杂难辨,手指握拳关节有些肿起,身上衣服也有几处被撕破。
陆辞珩样子比早晨来找他说那些话时更可怖,沈明安眼睛微微睁大,精神紧绷着,本能地往后退步,下刻却被陆辞珩紧紧抱进怀里。
陆辞珩怀抱温暖潮湿,他背后衣服上都被雨拍打得湿大半,像是已经在他门口站很久,沈明安浑身僵硬地被他紧紧箍着抱在怀里,下意识地想挣开,反而被他抱得更紧,过很久才听到陆辞珩低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当年你说不该待在上京,那为什要让去西北而不是西南?”
沈明安心里紧,时不知道该找什理由来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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