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在沈明安房门口几次想推门进去抱住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如何面对他,于是在他房门口犹豫徘徊近个时辰,身上都沾着外头水汽和寒意,沈明安只披件薄衣,被他抱在怀里太久,冷得打个喷嚏,陆辞珩反应过来,将他抱到床上。
陆辞珩在床边坐下,想倾过身去给他盖被子,沈明安却想起早上时情景,背脊抵在床头墙上,慌乱警惕地看着他。
陆辞珩手顿在半空中,声音滞涩:“……不碰你。”
沈明安听他这句话,僵硬身子慢慢放松下来,自己盖着被子躺下去。
陆辞珩心中刺痛,沈明安不愿意,他没有哪次是愿意,陆辞珩最疯时候是刚从西北回来那会儿,那段时间他刚知道自己之所以去西北缘由,和沈明安关系最僵,又食髓知味,他让沈明安跪在床上,拽着他头发迫他张口,以此来报复沈明安,满足抚平他心中,bao虐和恨意。
用冰凉唇去贴他脸颊,“你说,他们没有个人喜欢,为什要把生下来?”
沈明安徒劳地张张唇,却说不出任何安慰他话,他没再挣动,而是缓缓抬起手,笨拙地下下抚摸着他被雨淋湿头发,由着陆辞珩向他索吻。
虽然没有回应他,但也没对他有任何抗拒。
“明安。”陆辞珩唇很凉,轻柔地覆在他唇上,忽然没头没尾地说句:“你膝盖还疼不疼?”
沈明安轻轻地摇摇头,陆辞珩悔恨又心疼,边吻他边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沈明安喉咙口浅,陆辞珩却没有丝毫顾忌,弄得沈明安喉咙口撕裂发不出声,吃东西时连吞咽都很困难。
只有在东阳村那次,东阳村那次沈明安异常乖顺,甚至还会笨拙生涩地回应他,可陆辞珩知道,那是因为沈明安失明后没有安全感,才会如此反常态。
之前沈明安被他弄得狠还会骂他或是打他巴掌,到现在更像是无可奈何后妥协。
甚至就在刚才,陆辞珩抱住他时候还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瑟缩下。
陆辞珩在他身边躺下,揽着他腰,手轻轻搭在他小腹上,沈明安刚放松下来身子忽地又僵硬起来,伸手覆住陆辞珩放在他小
陆辞珩记得,七年前他生辰那晚,他在国子监里等沈明安给他做寿面,那时候他和沈明安关系已经很差,可他白日里去厨房时看见沈明安在揉面,他就以为不管怎说,沈明安都还记得他生辰,那碗面也定是做给他。
可他等许久都没有等来沈明安,后来实在忍不住就跑去厨房想找他,到厨房却只看到揉半就被匆匆丢下面团孤零零地躺在杂乱无章桌子上。
陆辞珩在厨房里睁着眼睛等整整夜,到天蒙蒙亮时沈明安才从外头回来。
沈明安揉着膝盖连走路都十分艰难,还想着要到厨房来给他把没做完面做完,可陆辞珩当时只觉得气愤,子夜已过,他生辰都已经过去,这面还算什寿面。
那日过后没几天,陆承景就下圣旨让他去西北,陆辞珩直怪沈明安没替他求情也没来送他,却没想到如果不是沈明安护着他,他早就已经被陆承景下狱,而沈明安膝盖跪伤,或许根本不是不愿来送他,而是不能来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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