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闻言毫无触动,他垂着头,声音低哑却清晰:“皇上,良禽择木而栖,老奴也不过是择主而事。”
张凌是陆承景身边最信任人,他怎也没有想到张凌早已有异心,陆承景仰躺在床上,胸膛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陆辞珩没什心思看他们主仆之情,他俯视着瘫在床上陆承景,好似在看蝼蚁般,将明黄懿旨在陆承景面前抖开,“懿旨都拟好,连笔锋都是照着你字迹写,你只要在上面盖个玺印就可以。”
“不可能,你别妄想,朕不会在上面盖章。”陆承景咬牙切齿道:“就算朕死你登位,你皇位也是来得不明不白,到时候有是人弹劾你,沈明安为人刚直挺正,名不正言不顺,他怕是第个不会承认你皇位!”
陆辞珩笑笑,“所以这不是
其身不正,朝臣已经对他形成固有印象,不管杜勒究竟是怎死,百官都只会将这件事归咎在陆清识身上,觉得他根本不配为储君。
况且陆清识性格懦弱,这也确实是他会干出来事。
这样人,陆辞珩甚至都不屑于将他看作对手,就算没有陆辞珩,废太子也不过是早晚事。
只不过陆辞珩不想再等。
“你这辈子都在给你废物太子铺路,你觉得他真有能力担任国之君吗?”陆辞珩嗤笑着,阴恻恻地唤他:“父皇,你瞧,你向来最不喜欢,可现在这皇位若是不传给,你花尽心思打下来江山就要后继无人。”
“哦,你说陆清识啊,他不是被你亲自废太子之位吗?”
“朕什时候……”话戛然而止,陆承景反应过来,怒得额头上青筋,bao起,上半身支撑着想起来,又跌回去,“陆辞珩,你算计朕?!”
陆辞珩但笑不语,欣赏着他丑态,漠然道:“是又如何?”
“陆清识他真好蠢,在大殿上不过是推波助澜地说几句,他就口不择言,什都自己捅出来。”
有些话借他人之口说出来,效果事半功倍,还能让陆辞珩自己不落口舌、不留把柄。
这是陆辞珩第次叫他父皇,陆承景却从这个称呼中听不出丝毫尊敬之意,更像是在借此提醒他,他现在别无选择。
“你做梦!太子废朕可以重新再立陆清识为太子,这皇位就算传给宗室之子也不会传给你!”陆承景愤怒之下手碰翻床头水盆,他促声叫着张凌,“去把、去把陆清识叫来,让御卫进来把陆辞珩给朕拖下去!”
铜盆翻倒下来,水洒地,张凌毕恭毕敬地将水盆捡起来,放回去,低垂着眉眼站到陆辞珩身后。
陆承景错愕地看着他动作神态,不可置信般怒喝:“张凌?!”
“张凌,你跟在朕身边三十余年,是朕步步提拔你,才有你今天位置!”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何况文人最易被煽动,陆辞珩只是到卫博然和吏部尚书处旁敲侧击地说陆清识这段时日来所作所为,在大殿上他们便言辞激烈、愤慨激昂。
杜勒死是陆辞珩手笔,为就是让陆清识助人作弊后又畏罪杀人罪名坐实。
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陆清识实在无用。
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空口诬陷。
无论哪件事,陆清识处理方式都不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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