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安倾身从旁架子上拿根干毛巾,跪在床上,直起上半身,将他发冠拆下来,仔仔细细地给他擦头发。
沈明安只穿件白色里衣,他这样半跪着,能看到腹部隆起个十分明显弧度,从前沈明安腰又细又韧,陆辞珩埋在里面时候甚至能看到他小腹上被顶出来形状,现在他腹部浑圆,里面怀着是与他们两人血脉相连孩子,想到这个,陆辞珩心里便片柔软。
但孩子月份越大,陆辞珩就越忧心,隔三岔五就要去太医院问问沈明安脉象,沈明安身子向不好,自从有孕以后,除腹部因为孩子天天长大而隆起以外,他整个人都越发地瘦,陆辞珩想尽办法也养不胖他,又急又无奈。
沈明安带着凉意手指从他发间穿过,陆辞珩乖顺地低下头,掌心抚上他浑圆肚腹,随口道:“张凌说你早上要来给送文书,怎半道上又回去,是不舒服吗,要不要让范太医来瞧瞧?”
沈明安手上动作顿,过片刻才出声:“没事,只是孩子好动些。”
沈明安陷在梦里,醒不过来,直到听到陆辞珩在唤他。
陆辞珩唤他时唤得很急,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心疼,见他醒来才松下口气,“怎明安,怎哭,还哭得这凶。”
陆辞珩回来就看见沈明安把头都蒙在被子里,床上鼓鼓团,他担心沈明安闷,想掀开被子让他透透气,刚掀开点就见床上沈明安是蜷着,苍白手指紧紧攥着自己衣领,细长眼睫上沾满泪水,哭得浑身都在发颤,白皙脸上漫起异样潮红。
陆辞珩从没见沈明安哭得这厉害过,他哭起来没有声音,只偶尔从喉间传来极轻呜咽,像是在极力压制,却止不住。
声声,哭得陆辞珩心里又慌又疼,他把沈明安抱进怀里安抚,吻去他脸上咸涩泪水,小心翼翼地问:“梦见什,明安?”
他掩住自己眼中情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声音平和地说:“今天回趟沈府,回去拿些东西。”
陆辞珩觉得他今日有些反常,但没有多问,他担心沈明安这样跪着不舒服,等头发半干以后就想从他手里把毛巾接过来,“沈府离得远,往后要是想去拿什东西遣个人去就好,不必这般劳神费力。”
沈明安轻轻地应声,给他擦着发顶,说话时带着点刚哭过鼻音,咬字有些模糊,“就快干,头发湿着容易头疼。”
他怕陆辞珩再问刚才为什哭,
沈明安不说话,只是哭,他醒来时冷汗涔涔,渐渐哭得喘不过气,身上被子仿佛重逾千钧,压得他胸闷。
陆辞珩吻他,他就边哭边微微仰起头,向陆辞珩讨吻。
陆辞珩将他唇含着轻轻吮咬,不同于以往深入,这个吻只作安抚,沈明安哭得厉害,很快就觉得窒闷,却丝毫不愿推拒,头次希望陆辞珩能吻得更凶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点。
唇被松开时候,沈明安缓过来点,他眼尾湿红,脸上还有未干泪痕,定定地看向陆辞珩,眼中蒙着层雾气,忽地伸手抚上他发,声音嘶哑地问:“头发怎湿?”
“外面在下雨夹雪,从大理寺回来路上走得急,淋到点,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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