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博然觉得这名字耳熟,但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曾听过这个名字,有些困惑地看向他。
沈明安声音艰涩地说:“前几年,他任通州知州,因为官商勾结被参,案子是在大理寺审,去年和陆辞珩去益州监察时,发现他是益州知州,当时们也是借住在他府中。”
沈明安提,卫博然就反应过来,“这个人还有印象,当时就怀疑他官是买,但是没有证据,只好作罢,记得当时先皇把他贬到通州吧,这才短短几年,他居然又爬到益州知州。”
“当年知县在这个案子审理中途就告老还乡,案子结束后,吴季同就升知县。”沈明安仔细看完,深吸口气,但仍止不住手上发颤,“也就是说,很可能这个案子完全是由吴季同全权负责审理。”
县丞官职仅次于知县,知县审案时般
沈明安觉得奇怪,“既然这刀锋利,怎会买人很少?”
“因为很少人会用。”柳和裕说:“这个刀不用时候可以绕在腰上,用时候抽出来就可以变成原样,卖人是戎人,很多人不会用,所以买刀也大多是戎人。”
沈明安听到他话,脸色下子变得很差,他确实记得当时自己躲在衣柜里,见到几个人长相有异,说话时也夹杂着异域口音。
如果照这说话,沈家灭门案凶手极有可能不是山匪,而是戎人。
卫博然从两人身后绕过来,他显然也听到刚刚柳和裕所说,“你父母可曾和戎人结怨?”
沈明安知道卫博然所言非虚,但这个疑点也足以说明当年案子没有这简单,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能找到案子是由那些人经手吗?”
“你是怀疑当年案子审理有问题?”
“嗯。”
卫博然起身往木架后面走去,“去看看,应该能找到。”
沈明安应声,他脸上微微泛红,撑着木架抑制不住地咳起来,柳和裕轻拍他背帮他顺气。
“不曾。”
江州处地偏南,离西北很远,也并非交通要塞,少有戎人,沈家更是与戎人毫无往来。
卫博然把手上沓纸交给沈明安,“当年案子经手人都在这儿,把他们升迁调动记录也都找出来,你先瞧瞧。”
案子发生在江州,所经手无例外都是当时在江州任职*员。
沈明安仔细翻看下,在不显眼角落里看到个熟悉名字,他心中震,看向卫博然,“当年审案时县丞是吴季同?”
柳和裕帮沈明安拿着手上纸,将那张画着长弯刀纸翻来覆去地看,小声嘟囔句,“这不是户撒刀吗?”
沈明安下意识问:“什刀?”
“户撒刀。”柳和裕虽然不知道沈明安为什突然要来大理寺找卷宗,但从刚才沈明安和卫博然两人之间对话也能知道这件事重要,他不太确定地说:“小时候走丢,在被先生收留到国子监之前就直在上京城郊乞讨为生,城郊那边什人都有,就有人卖这种刀,样子和这张图上画差不多。”
“那你可知卖刀是什人?”
“他们说话带口音,说这个刀也叫阿昌刀,是他们家乡特有,柔可绕指,又很锋利,但买人很少,后来好奇问带着起乞讨人,才知道这刀来自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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