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博然怔,“你父母案子?”
“嗯。”沈明安视线垂落在氤氲着雾气茶盏中,缓缓地点点头,“总觉得有些蹊跷,这几日也直在想这件事,就想着来大理寺再看看当时案件卷宗。”
“这已经是快二十年前案子,前年案卷阁年久失修,瓦片掉落坍塌小半,后来又重新修缮,里面卷宗都被重新整理过,也不确定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卫博然算
药膳中加党参、虫草这样名贵药材,药味被食物本身味道盖住,带着点清淡微苦,小盅小盅,路上沈明安喝些,身子都暖许多。
沈明安与卫博然交好,先前经常出入大理寺旁听案件,从益州回来后因为有身孕缘故,大半年没来过,但门口守卫对他还有印象。
守卫进去通报不过片刻,卫博然就从里面路小跑着出来,到门口放下来提起官服下摆,抖抖身上雪,蹙着眉说:“你今日要过来怎也不叫个人提前来和说声,皇上知道你来吗,这样冷天,他倒也放心?”
沈明安敛眉低低咳几声,“他不知道。”
沈明安和陆辞珩之间事情卫博然或多或少知道些,之前沈明安被赐婚,在清和门殿门口陆辞珩异常反应就让卫博然发现端倪。
立冬刚过,温度就陡然下降不少。
昨日下夜雨夹雪,到早上没积起雪来,地上却潮湿泥泞,周遭又湿又冷。
沈明安从烧着地龙广仪殿里走出来,殿里殿外温度差距太大,冷得他身上发颤,念着腹中孩子,又回殿里拿披风和手炉。
再出来时,看到柳和裕拿着个食盒,犹豫踟蹰地站在殿外。
沈明安愣,还没出声,倒是柳和裕先开口:“先生要出去?”
何况两人十余年交情,这些事只要他问起,沈明安必然不会隐瞒。
卫博然初时知道他有孕时震惊不已,但只要细思量,就能推算出他有孕时间,他与陆辞珩关系便不言而喻。
即使知道沈明安是愿意,卫博然依旧为他不平,陆辞珩即位,沈明安却被他金屋藏娇似藏着,如今孩子都快出生,沈明安现在身份仍有些不明不白,只有身边极少数人知道他怀是陆辞珩孩子。
所以昨日上朝时朝臣说到陆辞珩后宫空置问题,卫博然想推波助澜番,但又拿不准沈明安是怎想,他叹口气,此时也不好多问,只能先把沈明安往里面带,“们先进去。”
沈明安整个人拢在藏青色宽大披风里,在风里站得久点,脸色格外苍白,进去后就开始不住地咳嗽,他心里装着事,从卫博然手里接过热茶喝几口,等咳嗽压下去些后就直接说明来意,“大理寺里可还能找到丁丑年江州沈家案子卷宗?”
沈明安点点头,“去趟大理寺。”
“先生着急走吗?、做点药膳。”柳和裕有些羞赧,“第次做不知道味道怎样,但用都是上好药材,先生要不要喝些再走?”
沈明安看看天色,怕会又下起雨雪来,温声说:“拿着会儿路上喝吧。”
“这药膳得按顺序喝效果才好,不如和先生起去吧。”
柳和裕提着食盒搀着他起上马车,沈明安不忍心拂他好意,便也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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