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喝过这多酒,醒来后头疼眼胀,思绪没回笼,就看见“宋秋年”蹲跪在门背后。
裤子反着穿,衣服披是盛樾昨天换下来西装外套,顶着头睡乱蓬松头发。
猛看,是有点像朵蘑菇。
盛樾问他:“你在干什?”
虽然昨夜他们把该做都做,但盛樾不得不承认有部分冲动是酒精作祟,而现在他们都回归清醒,在面对彼此时是会有些尴尬在。
更可疑还是昨晚回房后,宋秋澄表现出来那副逆来顺受样子,简直和盛樾印象里宋家大公子天差地别。
他比盛樾先回去,不知道什时候洗过澡,就早早地将衣服扒光躺进床里,盛樾回房间时,他正伸着两条光裸手臂在床上剥干桂圆吃。
先不说个体面人家清冷大公子怎从婚礼现场顺把干桂圆揣进包里,还在婚床上吃,只凭他在新婚夜里还惦记吃干桂圆,盛樾就应该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来。
可是在婚礼上他喝多酒,脑子确实算不上清醒,竟然以为那是宋秋年不为人知可爱面。
他把人按在身下做足前戏,已经用最大程度意志,在进入温柔乡后,就更加不管不顾,夜差点没醉死在宋秋年身上。
盛樾怎也没想到会在结婚这件事上被人摆上道,他结婚对象被掉包,换来甚至还是对方双胞胎弟弟。
他是怎发现床下那个蹲在卧室门背后长蘑菇人不是所谓“宋秋年”而是他那个几乎不在外人前露面亲生弟弟宋秋澄呢?
盛樾不禁头痛地想,他肯定是昨天酒喝多,喝糊脑子,才会没发现这个人不是宋秋年。
尽管他与宋秋年只有过几面之缘,但在半个月前,他还是和宋秋年独处些许时间,宋秋年样貌他是记清楚。
可宋秋年和他弟弟宋秋澄明明这样好区分——虽然是九成像五官,可宋秋年人要高些,也更清瘦,脸颊上早已褪去婴儿肥,眼底有胜雪冷傲。
倒也不至于下床蹲着吧?盛樾不禁想。
宋秋年听到盛樾声音,肩膀抖,然后慢吞吞地转过来,哭丧着脸反问盛樾:“这是哪里?”
盛樾蹙眉,才逐渐发觉出宋秋年不对劲。从脸上表情到行为举止,都很奇怪。
他压压情绪,回答道:“这里是卧室。”
“谁卧室?”宋秋年嗓子有点哑,他里面没穿衣服,就
关于昨晚记忆,断断续续拼接起来还是不完整。
怪道说宋秋年在床上怎不说话,只有在盛樾进得深或重时,他才会发出点轻轻哼叫,几乎是任人摆布,紧紧抱着盛樾,顺从得不得。
原来是因为心虚啊。
盛樾发现这切时心情非常复杂。
在他睁眼后,没有在床上看见宋秋年。
而宋秋澄呢,大约是在家受宠缘故,身体要圆润些,尽管和盛樾比起来,还是能圈在怀里小只。
他眼睛也比宋秋年大,看起来便不像他哥哥那冷。
盛樾越回想,便越能从那场婚礼上找出些再明显不过线索。
昨天整天,作为新郎之宋秋年,说过话加起来不到十句。
他总是埋着头,抿起嘴,做些类似不安小动作,盛樾当时认为他是在紧张和害羞,现在想起来,那就是十足掩饰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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