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意骑着小电驴,经过处花舍,那家花舍专卖绿植盆栽,透过玻璃窗,余知意看到盆盛开雪片莲,外轮花瓣白色,略带淡紫色晕,内轮花瓣带淡黄色晕,顶端具“U”字状黄褐色斑,十分讨喜。
买下那盆花,余知意拍张照片发至陆景年微信,
直到陆景年身影从那片蔷薇花前穿过消失在楼梯拐角,余知意才追上去,到楼下,已不见他踪影,不知道他往哪边去。
余知意自语:只是还没想好要怎安慰你,你怎就跑。
他刚刚只是在想陆景年该有多迷茫多害怕,其他什想法都没有。
余知意虽然没接触过HIV病毒患者,但在网络如此发达年代多少解些,比如,同屋生活同桌吃饭,表面肢体接触,说话、拥抱、握手等都不会传染,最主要传播方式是血液传播、性接触传播和母婴垂直传播以及些其他传播方式。
陆景年没有走大路,而是反其向往南门湾后渔村深处走,从最开始接收到可能感染HIV消失时绝望、无助,到后来坦然,平静,默默等死,再到后来与余知意相处,短短几天,他再次感受到人间美好,重燃希望之火,活天是天,活天赚天,每天都是新鲜,他想,这座小城,那间花店真很神奇,能治愈切。
作者有话说:手机码字,可以有错别字,麻烦大家帮捉虫呀,谢谢
说出来好像也没那难,反而轻松不少,至少面对余知意眼睛时不用躲闪。
余知意笑意凝在嘴角,思绪被冻住,可能是Hiv病毒携带者是什意思?
有限知识告诉他,艾滋病是存在潜伏期,而在这个时期人就是人们常说艾滋病携带者。
胸口好像被人闷打拳,透不过气,也不能用力呼吸,好像所有感知被封印,想说话,张嘴又没找到合适语言,要说什呢?问他什感觉?问他怎想?还是问他痛不痛苦?
是该到分别时候,陆景年掏出手机查下大高铁票,今天票还有很多,买下午三点票。
身份证到时就拜托余知意帮寄到广州吧。
穿过两条小巷,巷口坐着端着粥喂小孩老人,年轻人们骑着电动车各自赶往工作岗位,几只叫不出名字小鸟落在屋檐上,陆景年平静下来,继续前行。
又走过两个小巷口,前方出现座庙宇,隐在村中庙并不大,香烟缭绕,香火旺盛,前来参拜人很多,陆景年没拜过神,经过时停下脚步跟随前来拜神人走到神龛前,添笔香油,虔诚拜拜,再虔诚离开。
他没有祈求菩萨保佑,参拜时候什都没想,内心片宁静。
他反应完全在陆景年意料之中,果然,任谁听到这样个消息都无法消化无法接受,般人第时间都会想“他为什会感染上这种病毒”,“不自爱”,“滥交”等词汇自陆景年脑海闪过,他起身,往后退几步,他想,他吓到余知意。
张几次嘴,最终还是什都没说,余知意扯出个笑容,轻轻说:“那也要吃早餐吧。”
陆景年摇头,“你先回去吧,想个人走走。”
“你……”余知意急,上前步。
陆景年止住他,“别多想,真只是走走,晚点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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