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也是阴性,她只希望哥回去跟她办理离婚手续,小侄子还什都不知道,不明白为什爷爷突然离世,爸爸突然离开,那天他问,问能不能把爸爸找回去,都不知道怎安慰他,工作话,单位从进派出所就派人去解情况,给办理停薪留职。”
说到单位处理结果陆景年按按手指,单位那边说是说为他健康着想让他休假,却在他离职后第二天让人顶他位置,他去签字办手续那天人还没离开办公室,听见有同事说“把他刚用笔扔,办公室消消毒”,恶语伤人六月寒,很多时候病毒都不如人心毒。
“年哥,”余知意侧身,“你能转过来吗?”
陆景年从阳台栏杆支起身,也侧身看向余知意,“怎?”
余知意上前给他个安慰拥抱,很轻拍拍他后背,“没事,你会没事,你哥也会没事,你很快会找到他。”
没有患病,再去找女人,女人早跑。
回家后,陆锦华向妻子和父亲坦白,父亲听到消息后,尤其是听到大儿子跟可能患病女人发生过关系,两个儿子都被艾滋病患者用过针头刺过,也就是说,两个儿子很有可能都感染,几天后,父亲病情加重,在医院永远闭上双眼。
陆锦华妻子愤怒不已,马上去医院查血,同时要求陆锦年和陆景年起去,陆锦华答应。
没想到第二天起床,他人不见踪影,只留下封信,说他对不起家人,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妻儿,对不起弟弟,没脸再见他们。
于是,陆景年来到铜陵找哥哥。
陆景年鼻子酸,没来由眼眶热。
好温暖怀抱,暖到他舍不得放开。
嘴里糖被含化,最后点甜味消散在口腔,陆景年苦笑着说:“事情就是这样,及时吃阻断药,胶体金法试纸测几遍都是阴性,也去疾控中心测血,初筛是阴性,主要是哥,哥不光是被注射器扎,还跟人有过无措施亲密接触,眼下只想找到哥,告诉他,不管是什,都要先去医院。”
停几秒,他又说:“医生告诉这种情况风险不大,理论上来说任何体表伤口接触都无法进行体液交换,艾滋病病毒离开病人体内瞬间失去传染性,只要没注射到血管内基本不存在风险,但人都有个弱点,大概天生对‘艾滋病’三个字都有种恐惧感,还好,生死有命,恐惧来源自父亲和嫂子,他们几乎是不敢吃不能睡,父亲是在怀里咽气,他走时候眼睛没闭上,自责没教好哥,自责哥辍学早文化低没防护意识,他直抓着手让找到哥带他去医院检查。”
“倒还好,只是当时下子所有事压过来打措手不及,爸没,哥失踪,嫂子和侄子天天哭,工作被停职,当时迷茫是真,很庆幸遇到你。”
余湳諷知意听得心揪起来痛,他轻描淡写说着这些经历,只有他自己知道父亲病危命悬线,哥哥懦弱只会味逃避,他该多难啊。
“你嫂子呢?还有,你工作有受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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