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来那天月亮很圆,今天月缺道口子,陆景年抬头看月亮时候余知意拍下他肩膀,陆景年回头,“怎?”
余知意勾下他脖子,“想吻你。”
身后贝壳风铃随着风发出清脆声音,陆景年总是先前吻得多温柔后面吻得就有多用力,分开时两人都喘得不行,余知意靠在他肩上,很轻地说:“其实很舍不得你,但不会留你。”
“知道,会留就不是你。”
陆景年抱着他,轻拍他后背,“哼首歌哄你睡觉?”
余知意声音闷闷,“好。”
他哼歌声音很低,余知意在他歌声中慢慢放松闭上双眼,朦胧中余知意还在想他哼是什歌,应该是《秋意浓》。
低迷几天,余知意在睡觉后强打起精神修剪花枝,逝去人已逝去,活着人还是要继续生活,要带着对逝去之人那份挂念继续生活。
陆景年总归是要回广州,这次没等陆景年开口余知意先摧他:“买票没?请假耽误工作吧?”
陆景年请多几天假留下来帮着处理萍婆后事,萍婆侄女在第二天赶回来,她没哭,说姑姑这辈子太苦,早点走也许是种解脱。
余知意、陆景年、谭玮都帮着守灵,萍婆没有子女,小辈多在国外,唯赶回来只有她侄女,灵堂排满百合,没有香火气,只有花香,没有哀乐,只有梅艳芳凄美歌声。
那本剧本跟随萍婆起火化,出殡那天下着小雨,萍婆亲戚不多,大部分来送都是街坊邻居,没有哭声,连吹锣打鼓丧乐都没有,每人枝牡丹菊安静送她走。
余知意怕她不喜欢全是白色,连夜吸染部分,有她喜欢蓝色,淡紫色,浅墨色。
她骨灰洒向大海,侄女说是萍婆意思,余知意觉得这样最好,她活着时候生都困在这座小镇,方天地,面书架,个梦,从十八岁做到五十八岁,她走,就托大海载着她自由旅行吧。
今晚没开空调,余知意打开窗任月光洒进来,陆景年很自然将手伸过去给他当枕头,俩人静静躺会儿,月色那样美,余知意想起离开萍婆,往身边陆景年怀里靠靠,何其有幸遇到他,余知意想,该用颗怎样心去爱他,才不算辜负他爱意,至少,该把自己彻彻底底展露给他。
余知意很轻戳下陆景年喉结:“没跟你说过吧,开花店前是做老师。”
“没说过,
“还没买,赶走啊?”
“是啊,要是不赶你走你是不是还得继续请假,回去上班吧。”
陆景年叹口气捏捏余知意手,“对不起。”
“你看,你又来,们之间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陆景年直白盯着他,舍不得错过分秒,“你照顾好自己,回去可能又得忙阵子。”
回程路上萍婆侄女向余知意道谢,说萍婆其实前两天有给她打过电话,那天她特别清醒,叮嘱侄女那栋房子不涨租租给余知意,租到他不想租为止。
余知意瞬间红眼眶。
这几天都没开店,回到家陆景年强行将余知意按在床上休息,“睡会儿,你这两天都没合眼,去做点吃。”
陆景年刚起身余知意拉住他手,“陪躺会儿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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