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玮被她拉着,“别拉,又没打算留下来吃,妈有做饭。”
“走走,路上跟你说。”
余知意后知后觉,摸下脸,扭头问陆景年:“脸上有花儿还是有脏东西?”
陆景年凑过来近看,
天晴,从楼上往下望,街上片狼藉,横七竖八树枝、散落广告招牌、积水路面、随处可见包装代垃圾,满目疮痍,阳台积满落叶和污水,陆景年赤着脚揉着肩,“来打扫阳台,你去楼看看。”
“好。”
好在楼除浸水并无其他损失,电器被垫高,值钱物品都被搬到二楼,余知意松口气,又去看隔壁两家店,都还好,卷闸门都还在,给谭玮和郁梨各拍张照片又返回三楼,陆景年已经开始清理阳台污水。
“年哥,你想吃什?有面,有粉,煮粥也可以,冰箱里也有菜。”
“什快煮什,越方便越好。”
时候事吧,父亲以前是个邮差,那个时候邮差是份人人羡慕工作,虽然工资不多,加上母亲在镇上百货商店做收银员,家里条件也算过得去。”
“父亲每天骑着他那两凤凰牌28自行车载着母亲去镇上上班,晚上又载着母亲回家,两人起去同村二婶家接哥,听说那是村里所有人都羡慕场景。”
“好景不长,很快几乎家家有电话人人有手机,写信人少,父亲被裁员,出生在父亲被裁员后半年,母亲为带和哥辞去工作,家里条件日不如日,捉襟见肘,父母只得跟着老人学种地,把扔给哥带,哥哪会带孩子,用家里鸡笼罩住自己跑去玩,母亲回家后到处找不到,吓得大哭,最后才在鸡笼里找到睡着。”
余知意心像被针尖刮过,细细密密疼,他拉着陆景年躺在自己身边,“你那时定很害怕吧。”
“什都不记得,这段还是听二婶说,她只要看到就会念叨起小时候事,听她说还有次家里水缸没水,又口渴,自己拿个桶去井里打水,水没拎上来反倒被桶带进井里,二婶家里狗直叫唤才把大人叫过来,二婶直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两人花大半天时间才把家里打扫干净,楼顶无尽夏被保护很好,搬完最后盆花,两人同时吁口气。
晚上电力还是没能抢修好,余知意早早上楼煮晚餐,谭玮拎两袋水果过来,“年哥,给你,没电做不成生意,也不知道哪天能修复好。”
郁梨后脚也拎袋半成品芋圆过来,“余哥年哥,随便煮吃吧。”
余知意接过,“晚上要起吃饭吗?要话煮多点。”
郁梨刚要点头,瞅眼余知意脖颈生硬转移话题:“啊,那个不用,得回家收衣服,谭玮们走吧。”
“你二婶说没错。”
陆景年搂住他,说:“是没错,遇到你,是最大福气。”
不知道是谁先睡着,醒来时余知意枕着陆景年胳膊,身旁雪莲百合又开两朵,还是枝双头并蒂而开。
外面很安静,小鸟叫声传进来,余知意轻轻抽出陆景年胳膊,刚动身陆景年跟着醒,“天晴吗?”
“应该是,去看看,你再躺会儿。”余知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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