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忠边哭边喊:“哪有啊!从招英殿建成起就没这东西。”
太医来很快,简单检查番,“嘶”声,“皇上这……像是中毒啊。”
殿中人皆是色变,顾潋问道:“可知是什毒?如何能解?”
“不不不。”太医频频摇头,“并非是什毒药,依臣看,倒像是吃什乱七八糟东西。”
王德忠道:“皇上几乎睡天,就吃几口酥饼,上哪吃乱七八糟东西?”
王德忠没做他想,转身去拿酥饼,顾潋则匆匆去偏殿,随意找盆凉水,将手放进盆子里泡着。
冰凉刺骨水把顾潋接近融化身体拯救回来,等身上反应渐渐消退,他才思考起方才赵赫动作与神情。
虽然知道赵赫只是为那几口饼渣,但这样举动对于两个成年人来说也太过暧昧。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来人啊!快宣太医!”外面传来王德忠惊慌失措喊声,顾潋“唰”地收回手,来不及找布巾擦擦手,便提着袍子小跑出去。
“怎?”
堂堂朝天子哪能做这种无视礼仪之事?顾潋把揪住赵赫衣领,把人拽开。
“皇上,这些别吃。”
他正要起身去找王德忠再拿盘,就被赵赫把握住手腕。
“皇上?”顾潋怔。
只见赵赫盯着他手掌看会儿,慢慢凑过脑袋去,伸出舌尖沿着掌心纹路仔细舔舐。
绣挡剑?
“睡多久?”顾潋问。
王德忠掐算下,“得有三四个时辰吧。”
“去拿些点心来,皇上睡这久没醒,肯定要饿,进去瞧瞧。”
顾潋端着点心进去时,赵赫刚醒,他翻身起来,坐在床沿上动不动。
而顾潋突然想起什,朝自己手腕看眼,从怀中取出个瓷瓶递过去,“劳烦王太医,瞧眼是不是这东西
“顾丞!顾丞您快看看皇上!您看他这是怎?”
顾潋定睛看,赵赫还坐在桌子跟前,手里举着咬半酥饼,可整张嘴却变个样,像是叫蜂蛰般,肿得老高。
“顾潋!你是不是有毒!”
赵赫眼含泪水,嘴唇蠕动番,说话十分费劲。
顾潋也吓跳,“可是招英殿哪里有蜂巢?”
难耐痒意在舌尖碰触地方蔓延,被蚂蚁啃咬般,沿着手臂路袭上肩头。
作乱舌头从掌心舔到腕骨,又从腕骨沿着拇指回来,下下,认真着迷,将顾潋手心中饼渣舔个干干净净。
“皇上——”顾潋挣下,却被握得更紧,直到赵赫津津有味将他指尖也吞入唇缝之间,顾潋惊觉自己有不正常反应,把挣开赵赫手,匆匆跑出去。
“王德忠!”他将手握拳,藏在宽大衣袖中,掌心口水还未完全干燥,沾着赵赫舌尖湿度和热度,顾潋好似整个人都被按在沸水中煎熬。
“王德忠,再、再去取盘酥饼来,皇上没吃饱。”
顾潋走过去,把人牵到凳子上坐好,“皇上,可是饿?吃点心吧。”
赵赫闷闷不乐咬口酥饼,觉得好吃,于是拿起块塞到顾潋手中。
“顾丞也吃。”
顾潋确饿,便跟赵赫并肩吃饼,两个人声不吭,没过会儿,盘饼居然吃个精光。
赵赫没吃饱,趴到盘子里舔酥饼上掉下来饼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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