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怎?”
顾潋回神:“去找御骑军统领——算,不必找,回宫吧。”
他本想查凌霄阁突然出现在京城缘由,可眼下最重要还是赵宁,况且……况且他能察觉到凌霄阁对他并无恶意。
回到宫里时,耍皮影戏已经走,顾潋去招英殿找赵赫,被王德忠拦在外头。
“顾丞,咱们皇上睡下。”
“顾潋,别同逗乐,你可不是摘花,你是被摘那个。”
顾潋脸色猛地沉,姚永昶立马换上副严肃表情,端正坐姿,问道:“今日找做什?”
“赵宁回来,要你写个话本,最好是叫全京城人都听听,就写……当年昭王残害手足惹怒先帝,被贬南疆,终生不得回京,这次赵宁是未得允许私自回来,但皇上念着手足之情,原谅赵宁不知好歹,决定于宫中设宴接风。”
姚永昶脸上表情也渐渐认真起来。
“昭王之错何至于累及赵宁?顾潋,从前你同赵宁在学堂同进同出,好得跟个人似,如今怎……”
顾洋:“少爷若有姚大人十分之功力,也不至于至今都未娶妻。”
顾潋:“……”
“把姚永昶叫过来,不方便出去。”
“是!”
姚永昶上车,便带着暧昧眼神将顾潋从头到脚打量遍。
顾潋找到顾洋时,顾洋快要急疯。
“少爷——”
“没事,待会儿再跟你说,先去找姚永昶。”顾潋打断顾洋话,转身上轿。
到国史馆门口时,姚永昶正靠在墙边与位姑娘调情。
“认识玉夫人之后,才明白什叫做人如桃花面如玉。”
顾潋看看西沉日头,好奇道:“这才什时辰,皇上怎现在就睡?可是身体不舒服?”
“哎呦。”王德忠皱起脸,“今日那皮影戏演是邹绣为祁王挡剑香消玉陨,皇上看懂,哭半个时辰呢,哭累便睡着。”
邹
顾潋抬眸看去,“今日来是赵宁,明日来便是昭王,你真以为赵宁进京没有昭王授意?赵宁先行,不过是为试探罢,至于同赵宁……”
说各为其主也罢,说不相为谋也罢,总之再难相圆。
姚永昶不知赵宁纠缠顾潋之事,只以为两个人因着昭王这件事反目成仇,他掀起轿帘下车,临走前丢下句话。
“明日便给你写好。”
待姚永昶走,顾潋在轿子里坐很久,或许实在是太久,顾洋耐不住性子,没打招呼就掀起轿帘看去。
“顾潋,这是做什去?”
只见顾潋发丝凌乱,衣襟也歪到边去,整个人看上去点都不庄重。
顾潋微微笑,嘲讽句:“总不是去摘花。”
这笑把姚永昶看呆,他先是偏过头去躲开顾潋那张斩人魂脸,半晌闷声笑开。
“你笑什?”顾潋不解。
那被称做玉夫人姑娘莞尔笑,“那姚大人今日要不要来臣妾房里赏花?”
“哦?”姚永昶抬手捻起玉夫人缕发丝,拉到鼻尖轻轻嗅下,而后似是痴迷般眯起眼睛,“只是赏?在下能不能……摘呢?”
玉夫人发出阵银铃般笑声,手帕捂嘴,笑得整个人都钻到姚永昶怀里去。
全程目睹这切顾洋情不自禁叹口气。
顾潋问道:“叹气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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