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到时,正是娇玉阁上客时辰,门口马车辆接辆过,姑娘们娇笑声音离个街口都听得真真切切。
顾潋
“皇上。”顾潋竭力稳住声音,字字问道:“皇上这是做什?”
赵赫抬头看他,“哼”声,似是埋怨:“王德忠都告诉朕!那个爱喝汤人腰间挂玉佩是你送!朕也有玉佩,朕也要把玉佩挂在腰上!”
顾潋盯着翠绿玉势,费好大劲才把赵赫口中那个爱喝汤人同赵宁联系起来。
他把夺过赵赫手里玉势,黑着脸走到床头,将东西丢进木匣子里,顺势上锁。
接着警告道:“皇上,这并非什玉佩,也不能佩在腰间,皇上若是戴出去,要被人笑话。”
“顾丞,您说这、这……”
顾潋劝说:“怪太过纵容,皇上才知其中滋味,故而不知疲惫,但皇上不懂,们却不能由着他乱来,古往今来多少帝王身子全坏在这芙蓉帐中,如今宫中没有其他嫔妃也罢,若往后……”
若往后宫中妃子多起来,赵赫又对这种事食髓知味,岂不是要日日笙歌夜御数女?以他精力,整夜都是有可能……
但凡进芙蓉暖帐,不出月余,身子便会亏空。
王德忠服侍先帝已久,深知其中利害,连连应下。
接连侍寝两天,第三日午时,顾潋批折子时实在撑不住,破天荒喊顾洋找太医来。
太医番把脉,面色犹豫,看看顾潋,又瞧瞧赵赫,话在嘴里倒腾半天就是不往外吐。
“孟太医,但说无妨。”
“顾丞。”孟太医跪在榻边,低着头不敢抬起。
“顾丞身子向不好,自娘胎里带来病也无药根治,只能将养着,可、可……可顾丞近日是否太过操劳?身子亏空太多,还得……嘶,还得从长……呃那什。”
“哼!”赵赫好似生他气,扭头坐在桌子前头,从怀里掏出木头鸟把玩,铁心不再搭理顾潋。
顾潋无法,又急着出宫,于是草草安抚几句。
“皇上,今日臣有要事出宫,便不回来,皇上不要同王总管使小性子,待臣回来,给皇上带状元楼酥饼。”
说罢,他站在原地等会儿,没等来赵赫回头,只好叹口气,匆匆出门。
娇玉阁。
“是,是,顾丞说没错,那便照顾丞说来。”
“嗯,去瞧瞧皇上,今晚要宿在宫外,便不回来。”
顾潋进内殿,便瞧见赵赫背对着门口,低头在自己腰间捣鼓什,他转至赵赫面前,看清赵赫手中东西时,本来憋闷胸间哽得疼瞬。
赵赫手里抓竟是他们这几日荒唐时用那根玉势。
也不知他在哪里捡根绳子,正琢磨着怎把玉势往腰间挂。
话说到这里就可以,顾潋知道自己身子什德行,也知道这几天胸闷气短是为何。
赵赫虽不知节制但胜在年轻,可他年长赵赫几岁,又是在下头承受方,叫赵赫折腾几次就受不住。
“给顾丞开样方子,顾丞连服三天,三天后就不必再服,最近段时间……”孟太医余光瞥眼赵赫,“最近段时间,还请顾丞节制。”
顾潋颔首:“知道,有劳。”
送走孟太医,王德忠手里拂尘都不甩,软塌塌垂在腿边,瞧见顾潋出来,愁眉苦脸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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