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蜷着身子抽搐几下,回想起今日早晨喝下那碗药,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断情草……是何效用?”
“回主子,
顾洋脑子里装着整个京城街市,几乎是立马回答:“是重华街,王翰林,习将军几家宅子都在那里。”
顾潋沉默片刻,又问:“可有什空置宅子在那边?”
“空置宅子?”顾洋想片刻,“哦,从前杜阁老宅子也在那里。”
顾潋“唰”地睁开双眼。
杜阁老——赵赫外祖,孝元皇后母家。
顾潋裹裹身上外衣,重新回到响马楼那不起眼侧门前,他方才就是从这门内出来,岔口到这儿不过几十丈,而从这里往回走话,刚好是正西方向,也就是说,那条左边密道出口,是在响马楼向西大概两条街位置。
“少爷!”
这时身后远远传来马车声,还未停稳,顾洋就从马车上跳下来,瞅眼顾潋身上黑色袍子,转身拿兔毛毯子给他。
“少爷,出什事?你怎在这儿?”
“没事,回去再说吧。”顾潋上马车,收拾自己兔毛毯子时,摸到片光滑柔软衣角。
外衣还留着点余温,但很快便跟顾潋体温融为体,直到走出去段距离,确保不会再闻到催情香,顾潋才敢把袖子放下来。
沿着密道直往前走,没走多久便到尽头,尽头处出现左右两个分叉口。
照蒙面人所说,到路尽头右转,接着直走便能出去。
顾潋站在岔口处往左边看,那路眼望不到头,再远些连蜡烛光都瞧不见,少说也有百丈远。
他看会儿,迈步朝右走去,推门出来后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京城最高楼——响马楼。
娇玉阁。
床幔挂整整三层,将里头人影遮得严严实实,却遮不住其中声音。
“竟不知,这忘情春什时候改药效?”
“扑通”声,似乎有人跪下去,“主子,并非忘情春改药效,而是主子似乎服用种名为断情草药,这两样药性冲突,是以……是以激发忘情春效用。”
断情草……
他拽出来看眼,是蒙面人给他披上那件外衣,也不知用什料子,借着外头几丝月光看去,那衣服竟然如海面般波光潋滟。
顾潋没忍住双手合起揉搓片刻,他这样满腹诗书人竟也找不出合适词句来形容二。
若真要说,就是比书中那云絮织就无缝天衣还要金贵。
进德阳将军府,顾潋把那件黑色外衣脱,本想叫顾洋拿去查探番,手递至半,又收回去。
他倚靠在软榻上,闭上眼仔细回想番,突然问道:“顾洋,从响马楼往西两条街是何处?”
见有人出来,两个蒙面人上前拱手,客气道:“顾丞请上马车,主子吩咐们送您回德阳将军府。”
顾潋没上车,而是吩咐道:“不必送,你们个去娇玉阁后门知会下个叫顾洋仆从,另个赶紧回密道看看你们主子吧。”
两个蒙面人互相对视眼,决定听顾潋话,个进响马楼,个转头往娇玉阁后门去。
顾潋看着蒙面人离开背影,心中疑惑越来越大。
明明是两个凌霄阁人,为什对他吩咐如此言听计从?甚至思考不过两秒便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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