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苦……”似是在撒娇,赵赫半睡半醒间推拒两下,又被顾潋掐着下巴把药喂完。
这时王德忠从外头进来,将手里拂尘放在旁,小心翼翼拍去身上灰尘,朝顾潋走去,“顾丞,这里老奴来吧,孟太医在外头等您呢。”
“好。”顾潋点点头,双手托住赵赫脑袋,挪到王德忠双腿上。
“顾丞,请伸手。”孟太医示意顾潋伸手,把住脉门沉吟片刻,转而问道:“顾丞昨日确淋雨?”
“是。”瞅眼孟太医神情,顾潋追问道:“是有什不妥吗?”
“皇上,这样好些吗?”
“好些。”
赵赫倒是没说慌,他昨天只忙着照料顾潋,湿衣服是硬生生穿在身上捂干,结果顾潋没事,他却病倒。
也幸好是他病,不是顾潋。
“顾潋,不按。”赵赫摆头躲开顾潋手,双臂圈住顾潋腰,脸往他小腹扎。
似是响应孟太医话,赵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边咳边朝顾潋伸出手,“顾潋!你昨晚去哪?”
顾潋走上前,握住赵赫双手,光明正大撒谎,“臣昨日去这附近见位旧人,突然赶上,bao雨,所以没来得及回来。”
这时顾洋着急道:“少爷可是淋雨?夜里有没有发热?身子是否难受?孟太医,快给们少爷也瞧瞧!”
“不必。”顾潋瞪眼顾洋,半是警告道:“孟太医,先顾皇上风寒,去给皇上煎药吧。”
“是。”
等回迎山猎场,顾洋差点给顾潋跪下,看见顾潋那刻,他晃晃身子,几乎要厥过去。
“少爷!下那大雨您去做什啊!家里都快急疯!御骑军昨日沿着那乱林跑十圈都没找到您!”
顾潋下马,将草笼摘下来递给顾洋。
去做什?他也想问问赵赫,将他引过去到底想做什?
难不成就是为带他淋那场雨?
“没有没有,但是以顾丞从前身子,淋这场雨少说要病上几天。”孟太医
顾潋轻声问:“为何不按?是臣按得不舒服吗?”
赵赫摇摇头,言不发,脸又往衣服深处埋下。
已经按好会儿,顾潋怕是会累。
他深吸口,闻着顾潋身上味儿,头似乎也没那疼。
药煎好时赵赫已经睡过去,顾潋小声将他叫醒,把药口口喂下去。
等孟太医走,赵赫又断断续续咳嗽起来,顾潋盯着他看半晌,这副模样不似作假,倒像是真染风寒。
想起昨天那场,bao雨,他们两人都淋湿衣裳,后来他泡热水发身汗,可赵赫却直穿着那湿衣裳穿整夜……
“皇上哪里难受?”
“头痛死,这里痛,这里也痛。”赵赫指过眼睛和喉咙,声音都是哑。
顾潋暗暗叹口气,走过去坐下,把赵赫脑袋搬到自己大腿上躺着,帮他揉按太阳穴。
“皇上呢?”
顾洋愣会儿,接着摇摇头,“应该、应该直都在帐中,这晚忙着找您,都没见过皇上。”
“嗯。”顾潋朝赵赫帐中走去,掀帐帘,便见赵赫裹着厚厚被子坐在床上,身前还跪个孟太医。
“怎?”顾潋问道。
孟太医缓缓摇头,长叹声,“昨夜下场大,bao雨,山间风起得急,皇上像是着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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