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好久不见啊。”
赵宁抬手捂着口鼻，
直没有放下来过，“吕肃，本世子将你救出来是想问问，顾霄
死，顾潋病，到底是谁所为？”
“你告诉本世子后，待会儿便有马车将你送去嵇城，旦去
大辽便别再回来，本世子着急替顾潋报仇，当然，也能顺便帮你把吕家仇报。”
吕肃盯着赵宁看会儿，半晌才反应过来。
“倒是
看走眼，就说顾潋从哪儿拿账本，原来是你同他合起伙来耍？个杀刘霈，个‘杀’姚永昶，你们俩，没个好东西！”
“人呢？”
来人浑身湿透，心惊胆战跪倒在地，“回主子，人、人叫赵宁党劫走。”
“……”赵赫冷笑声，“凌霄阁要劫人，是如何叫赵宁半路劫走？”
“并非半路，吕肃刚出大理寺，赵宁党便大着胆子上前劫人，他们穿戴打扮俱与们相同，顾洋顾大人同他们交手几下，便佯装不敌，将人放走。”
赵赫甩衣袍走进雨里，随手拽匹马翻身上去。
“你待着，去去便回。”
说完便从后窗翻出去。
心不在焉翻看两张折子，迟迟没能等到赵赫回来，顾潋才后知后觉明白，赵赫应当是听到什
暗号才急匆匆离开。
他站起身把门窗合，顺便叮嘱外殿，“王德忠，皇上睡，若有什急事先敲门再说。”
吩咐完，顾潋将殿门落锁，转过身时上手摸摸胸膛，里头跳动越发剧烈。
将赵宁送走，转天夜里便下起大雨，顾潋昏昏沉沉从梦中醒来时，外头还是灰蒙蒙片。
甫睁眼，顾潋便换个姿势，侧卧着蜷起身子，张着小口喘气，呼吸间带动胸膛里那颗心“咚咚”直跳。
“怎？”听到动静，赵赫立马翻身起来查看顾潋情况。
“无事，每每下雨都会如此。”顾潋解开衣带，将衣领扯大些，才感觉将将能喘上气。
“待会儿起来便将药吃，今日天冷，不如就泡个药酒去去寒。”赵赫帮他抚着胸口，点点叮嘱道，“朕不趁人之危，你放心泡就是。”
“追！”
“是！”
“摘下来。”
兜头布被掀开，露出张皮开肉绽，泛着腥臭脸，看见这张脸，赵宁捂住鼻子往后仰下。
看清将他救出竟是赵宁，吕肃先是愣下，然后“吃吃”笑开，脸颊皮肉随着这声笑突然掉下块，他却丝毫不觉得疼痛。
这场春时雨来急，殿外白玉砖上积层水，连带着殿内都泛着潮乎乎水汽。
他不喜欢雨天，每每下雨少不要气喘阵，然而今年第场雨季才刚刚开始。
十里亭外，雨声震天，灰沉沉雨幕中跑来队人马。
跑至亭边，为首那人来不及勒住缰绳便从马背上翻身下去，落地时双脚踩水坑，几道泥污溅进亭中，落在赵赫脚下。
赵赫似是嫌弃，将脚往里收收，抬眼看去。
顾潋扶着赵赫胳膊起身，问道：“什时辰？顾洋已经去？”
“已经辰时，顾洋卯时便出宫。”
“嗯。”顾潋应下，眉间却攒些化不开郁气。
他总觉得，今日要出什事。
果不其然，午时刚过，两人正在同批折子，赵赫冷不丁站起来，往顾潋脸颊上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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