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世界上不止他顾潋过得苦,赵赫甚至比他更苦。
至少他年少时还有大哥疼爱,可赵赫什都没有,从小便个人长在招英殿,皇子不像皇子,谁都能欺负到他头上,就连叫赵沣害,自己父皇都不愿意替他伸张二,更别说替孝元皇后报仇。
赵赫从小到大,都是个人。
“顾潋,可能是习惯吧,长这大,从没觉得个人有多孤单,但知道你想走时候,怕……”他自嘲笑,“可谁让留不住你呢,你那好个人,要把自己变得多卑鄙无耻才能把你困在身边。”
说完,他眼皮合,两道清泪沿着高挺鼻梁流进枕头里。
再醒来时,赵赫还在替他揉腰,顾潋想起钱江,动下,慢慢转身。
“皇上,钱叔事……”
赵赫立刻道:“知道,那都是故意说出来气你,没用刑,只是请到大理寺住着。”
“……”顾潋放下心,继续说话,“并非有意瞒着皇上,这件事姑且算作顾家家事,会处理好,不必劳烦皇上。”
“顾家事就是事,顾潋,们成亲,你要学着信任,学着依赖,是年纪比你小,心智也不如你成熟,但想成为你依靠。”
你下药强要你……全都怪。”
赵赫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但保证,这件事绝不会叫别人知道,往后也再不叫你穿。”
愤怒过后,顾潋心头涌上阵无力感,他重新躺回去,把被子拽过头顶蒙住脑袋,再不愿意搭理赵赫。
“顾潋。”赵赫滚上床,掀开被子硬挤进去,“顾潋,知错,你打骂,若是实在不解恨,叫你捅刀子都成。”
他心底里断定顾潋不会真朝他捅刀子,说愈发过分,“要是捅刀子不解气,多捅几刀都成,只要你愿意原谅,多少刀都叫你捅。”
顾潋突然动下,他轻轻捧起赵赫侧脸,拇指将那扰人心绪泪珠尽数抹去。
“知你苦,这回是不好,该早就问问你,比你年长那多,竟还不如你坦诚,
赵赫手揽在顾潋后颈,手握住顾潋手往自己心窝处按。
“顾潋,往后别再有事瞒着,你总不开口,猜来猜去,只会给两个人徒增烦恼,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会骗你?若什时候叫你不开心,你便来问就是,都向你坦诚。说过话也不会忘,说谎人,天打五雷轰。”
顾潋掌心下心脏用力跳动着,隔着层皮肉,向顾潋诉说情愫。
“顾洋说你过得苦,年幼失怙,唯大哥又不知生死,愿意心疼你,可从来没人问问过得苦不苦,也没人愿意心疼,难道就不苦?自降生就没母后,父皇也把当做个可有可无东西,放在那里死不,但活得并不好。”
因为赵赫这番话,顾潋愣很久。
顾潋叫他搅得心绪不宁,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像过冬鸟般把自己藏在羽翼下头。
“顾潋——”
“别吵!”顾潋忍不住轻叱声,“叫个人安静会儿。”
“哦……”赵赫慢吞吞搂住顾潋腰揉着,殷勤道:“替你揉揉腰。”
情绪急转变化之下,顾潋头突然疼起来,他在赵赫怀中窝会儿,居然昏昏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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