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你。”顾潋低头将暗卫扶起，“大哥他……
切都好？”
暗卫面露犹豫。
见这样子，顾潋心里“咯噔”声，手下收紧几分，“你只管说就是，大哥他可是不好？是……是少
腿脚？还是身子坏？”
“都不是！”暗卫连忙摆手，“只是们找到顾霄顾将军时，他似乎是……不识人。”
不识人？顾潋心中紧，那可还记得自己是谁？可还记得顾潋是谁？可还记得顾家军和德阳将军府？
“这是……”顾潋怔愣良久，接过去沿着剑鞘上
花纹细细打量，“这是大哥佩剑？”
“是！顾丞，们已经找到顾霄顾将军，臣快马加鞭只为先行报信，顾将军身子不适，还要几日才能抵京。”
“什
……”顾潋张张口，嘴唇开开合合几下，似乎不敢相信暗卫所说，他大哥真找到？
“你说……可是真？”他缓缓皱起眉头，突如其来喜悦褪去后，他冷静下来多问两句：“那为何从前半点音讯都无，如今再有消息，人竟然要直接回京？”
“臣说句句属实！这几个月来，们遍寻嵇城周遭无果，嵇水也几乎翻个遍，却没想到……却没想到顾霄顾将军竟在大辽！”
何时才能到。”
想到接下来又是十几日煎熬，顾潋深深叹口气，蘸着余下墨，简单几笔，便在纸上勾勒出个英气勃发身影。
笔触风骨峭峻，挥而就，再蘸笔，笔酣墨饱之下，画中人渐渐露出真面目，披风凛凛，骏马前蹄几乎齐天，坐在马背上人手握缰绳，遒劲有力手骨节分明，转头看来时眼中带着傲睨切气势。
“登山才知天高，临溪方知地厚，愿你经此战，知天高地厚，也知如何去山，如何寻溪。”
他吹干墨迹，伸出指尖在画中人肩头摩挲片刻，最后取来支蝇头笔，蘸着朱砂从旁写下自己名字。
他心中得不到个答案，连忙追问：“大哥抵京，还要几日？”
“不过七八日。”
顾潋胸腔里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只好深呼吸几口，暂时压下心中焦躁，转
“大辽？”顾潋眉头紧皱，鼻尖酸，双目赤红仰天望去，细看下，抓着剑鞘手在不停颤抖，“原是这样，原是这样……怪不得嵇城如何找都找不到，原是这样。”
“少爷少爷少爷！”顾洋兴奋得只会大喊，“少爷！大少爷要回来！”
“听见。”顾潋收回目光，睫毛上沾着未及时眨回去泪珠，脸上却是笑着，他声音颤抖着，“听见，都听见，皇上首战告捷，白堤粮草丰盈，现在大哥也回来。”
全是好事，苍天开眼！
王德忠也高兴得拂尘乱甩，“那喜鹊今天早就落在梅树上，老奴这个眼尖哟！眼就瞧见！就知道定有大喜事！”
个潋字还未写完，王德忠从殿外跑进来，边跑边喊：“顾丞！顾丞！鸢行军回来！”
顾潋以为鸢行军又是送鲛纱这类不正经东西回来，他站起身，问句，“这次送什东西？”
“说是从嵇城送回！顾丞！您快去看看吧！”
嵇城？顾潋脚步顿，缓缓睁大双眼，下刻直接小跑起来。
暗卫正等在殿外，见顾潋，立马跪倒在地，并双手呈上把生着铜绿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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