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后,姚永昶曾问起这件事。
“你那次是真想走?你真舍得?”
万年喜捏着他耳垂,说起
姚永昶才明白万年喜知道他逛窑子时是什感觉。
那种被背叛愤怒,以为对方移情别恋伤心,还有无可奈何之后放手。
他还在愤怒和伤心,可万年喜已经打算放手。
“错!”
他确错,错不该直拿万年喜宠溺和纵然当做理所应当,错不该把万年喜耐心和温柔点点磨尽,错不该这晚才意识到他从前做事有多过分。
说完,万年喜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姚永昶心里慌,想出去追,可脚像生根样扎在原地。
这之后万年喜说到做到,真没再过问姚永昶平日里做什,两个人就像主子和下人,下人管不着主子,主子可以随心所欲。
但姚永昶又不敢,他叫万年喜牵着颗心,还没想好怎挽回下同万年喜关系,又听说万年喜去逛花楼事。
“顾潋,顾潋。”他病急乱投医,抓着顾潋,眼看着快要哭出来,“他去逛花楼,他是不是跟别人睡觉去?”
干辈子活苦力吗?每天天不亮便去巡铺子,算账算到夜深才回,而你呢?你在外头花天酒地,到底要怎做,你才愿意收心?”
姚永昶委屈,“把你当什你不知道吗?年纪轻轻就跟你,哪里变过心?假死时怕你伤心不敢同你说,你找不到合适铺子比你还着急。”
“姚府是缺管家?随便找个会算账都能管铺子,你还问拿你当什?你现在为何变成这样?你以前明明对很好。”
万年喜替他穿好衣服,却始终冷着张脸,“为何变成这样?也不是突然变成这样,因为好话说尽你不听,为什还要纵容你?”
那天姚永昶被万年喜关在屋里弄夜,最后嚎啕大哭着求饶,万年喜才肯放过他。
“……以后不去逛花楼!写不出来便写不出来,封笔就是!”
“阿昶,别闹——”
“家里铺子,有没有什能帮忙?你、你也别想把当只雀儿似关在家里,就是帮忙算算账也是好!”
万年喜缓缓闭眼,而后深呼口气。
终于……
顾潋安慰:“别慌,说不定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
姚永昶:“???”
他拽着顾潋去捉*,看见楼上没有小娘子时松口气,可看见万年喜淡漠眼神时又红眼。
他上前质问万年喜,却被万年喜质问回来。
“少爷现在是什感受,从前就是什感受。”
这次姚永昶是真怕,他怕不是万年喜往死里折腾他,而是万年喜不再对他温柔小意,怕万年喜每每看过来时眼中冷淡,怕万年喜不再宠着他哄着他。
顾潋劝他同万年喜开诚布公聊聊,可他试几次,都无疾而终。
直到最后次万年喜又要折腾他时,他猛地将人推开,浑身发抖,“你真拿当青楼妓子?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叫出去吗?”
谁知万年喜突然下床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微微侧头。
“那便这样吧,你想去哪便去哪,想做什就做什,账上银子都是姚家,你想用便去支,你自由……不会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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