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清心中绞痛,许丰阳心脏不好是老毛病,但原先直都没什大碍,他忽地想到许老最后给他发几条消息,他不自觉地吞咽下,艰涩地问:“老师他是十月十二号去世吗?”
“对,十月十二号晚上,”吴颂月记得很清楚,“那天赵承越这孩子要来家里找老许,应该是有什事情要谈,老许说晚上留他吃晚饭,就让出去买点菜,回来时候救护车刚开进小区,很混乱,原本根本没想到是老许出事,直到看到医生抬着担架往们楼上跑……”
十月十二号,是许丰阳最后次给他发消息那天,也就是说,那天下午赵承越来找许老说画事情,傍晚许丰阳便因为心脏病发而去世。
江宜清浑身发冷,太凑巧,他没法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想。
你失踪以后,和老许都特别担心你,老许那段时间夜里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你说你这孩子也是,这多年都没点消息。”
“对不起,师娘,……”江宜清想说自己穿越,可又想到刚才在警察局时那个中年警察话,顿片刻后说:“让你们担心。”
“你人没事就好,”吴颂月去牵他手,把他往门口带,“们进屋里说。”
许老家江宜清原先便来过许多次,这多年过去,里面布局和之前区别不大,和之前样,依旧很整洁,只是东西似乎少很多,也没什人气,看上去空空荡荡。
吴颂月行动不便,摸索着找杯子和茶叶要给他倒水,江宜清推拒不过,就帮着她找到杯子后倒水,又给她也倒杯。
吴颂月把袋子里药拿出来,江宜清帮她把药从铝箔纸中剥出来,等吴颂月吃完药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犹豫着问:“师娘,你眼睛?”
“看不见,”吴颂月叹口气,怔怔地看向虚无空中,像是缅怀又像是感慨,“七年前老许刚走那段时间接受不,天天哭,后来就把眼睛哭坏,拖许久才去医院看,当时医生就说眼睛和瞎差不多,选择保守治疗,到现在也还是基本上什都看不见……”
江宜清脑子片空白,心脏泛起难言疼,他张张口,好半晌才找到自己声音:“师娘,你刚才说,教授走是、是什意思,他……”
“18年十月初时候人没,心脏病发作,送到医院去就已经晚,没抢救过来。”想到这个吴颂月就忍不住落泪,“让他把心脏病药放口袋里,可他总忘记,那天出去时他还好好,下午送到医院去人就不行。”
她哽咽着说:“那段时间差点都想和他起去,但是得帮他守着那些画,还有他每年都资助那些学生,这样死以后遇到他他才不会怪,开始以为自己熬不过去,没想到也已经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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