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午后到天色昏暗,江宜清喃喃地和许丰阳说许久话,最后他声音哽咽着说:“老师,对不起……”
江宜清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没有穿越,是不是切都会不样,赵承越不会有机会在《晨曦》上署名,老师也不会因为赵承越想要将这件事瞒天过海而去世。
可是现在切都变得于事无补。
墓园里原本人就不多,开始下雨后来祭拜人便陆续走,天色完全暗下来,墓园里亮起昏黄灯,快要到闭园时间,工作人员来催促他们,江宜清动动僵硬身子,准备起来。
跪坐时间太久,双腿疼痛发麻,江宜清手撑在地上,极缓极缓地站起来,却感觉到阵突如其来心悸,眼前也是控制不住眩晕。
眼,他走进光里,将赵承越留在没有阳光照入地方。
外面时阴时晴,傅致衍在江宜清出来后陪着他去花店,江宜清挑束新鲜白菊。
墓园建在山上,刚下过场雨,地上潮湿泥泞,江宜清爬上阶梯时候脚下打滑,险些从阶梯上摔下去,幸而傅致衍就走在他身侧,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江宜清在快要到最顶上时候停下来,他走到绿木掩映小道上,在其中块墓碑前放下手中花。
他在刻着许丰阳名字和生卒年月墓碑前蹲下,用指腹将落在墓碑上灰尘与水迹抹去,反复多次擦拭干净后才缓缓道:“老师,来看您。”
心脏搏动加速,像是受到外物撞击般,在瞬间停顿后往下沉,这种陌生不适感让江宜清眼前发黑,意识陷入恍惚,周围所有切都模糊成凌乱闪烁光斑。
裹着湿气冷风从衣领处灌入,江宜清意识微弱,冷得打颤,过许久才感知到傅致衍覆在他手上温度,傅致衍声音很急切,对江宜清而言却像是隔着玻璃罩子,听不明确。
“……哥!”傅致衍轻轻晃他肩膀,又唤他好几声,江宜清才微喘着气定定地看着他。
见江宜清终于有点反应,傅致衍紧绷精神松懈下来,他紧紧地将江宜清揽在怀里,“你刚刚突然脸色发白,额头上也都是冷汗,好像差点就要晕过去,你是不是有哪里不
江宜清慢慢跪坐下来,身子向着墓碑前倾,是个依赖亲昵姿势,他开口,像是在和许丰阳闲话家常,“给您带学校后街口桃酥,是您最爱吃那家。”
“去看过师娘,她眼睛不太好,小衍帮她联系最好眼科医院,下个月们会带她去做手术,以后每周都会去看她,您不用担心。”
“今天去找赵承越,不想让他到现在还误解您,所以将您当时给他写推荐信和这多年里您资助他证明都给他看。”
“七年前您资助过其他学生现在很多都已经长大成人,会以您名义继续A市美院公益助学基金会,资助那些有绘画天赋却生活贫困学生,还有那个您之前就想要修建福利院,前几天审批文件已经出来,过段时间就可以开始动工……”
墓园空旷,江宜清在许丰阳墓前跪坐整个下午,快到傍晚时候下起雨,傅致衍始终在他身旁,他没有催江宜清,只是在起风时候将自己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江宜清身上,又在旁给他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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