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在腺体纱布上渗出血迹,结合起除夕那天傅致衍和方诚益对话,还有傅致衍这几天躲着他早出晚归,江宜清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他这是刚做完信息素萃取。
江宜清知道信息素萃取有多痛苦,而且腺体损伤都是不可逆,他孕期极度缺乏Alpha信息素,可即使是再难受,江宜清也从来没有设想过要让傅致衍为他去萃取信息素。
江宜清呼吸窒,他看着傅致衍样子只觉得心如刀割,几步跑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触上他脸颊时手都在抖,哽咽着说:“……小衍,你怎样,你应下,小衍?”
信息素萃取让傅致衍还没从剧痛中缓过来,他手上打着止痛泵,头脑却依旧昏沉。
他抬起眼,在看到江宜清时候还以为是出现幻觉,傅致衍感觉自己被股淡雅却让人心神宁静白兰香环绕安抚着,信息素过度流失让他极度想要依赖面前Omega,他把头搁在江宜清肩膀上,意识不清地说:“哥,好疼啊……”
阵发紧,他踉跄下才站稳。
羊水穿刺可以检验孩子是否健康,也可以来做亲子鉴定,江宜清将傅致衍头发交给检验科医生。
可能是穿刺针进入胎膜让孩子感到不习惯,直到穿刺结束在医院椅子上休息半个小时江宜清都觉得肚子有些酸胀,孩子也动得频繁。
幸好这些不适感都随着时间慢慢消退,在留观时间中没有出现严重不良反应,快到中午时候江宜清准备打车回去,他还是害怕坐电梯,宁愿层层地慢慢往下走。
医院人声嘈杂,来看病人来来往往,江宜清走到六楼时候,忽然闻到股薄荷味,辛凉沁人,他感到很熟悉。
恍惚中,他听到江宜清在哭。
Omega在孕期对信息素感知很敏锐,这股薄荷味信息素漂浮在空气中,很淡很淡,却能让江宜清感到舒适,连肚子里孩子都乖巧得没再乱动。
很像是傅致衍信息素味道。
江宜清觉得奇怪,越往走廊深处走,信息素味道就越浓,顺着信息素指引,江宜清在走廊尽头手术室顿住脚步。
显示着“手术中”几个字指示灯牌暗下来,江宜清先是看到方诚益,然后才看到被方诚益推着坐在轮椅上从手术室里出来人是傅致衍。
傅致衍腺体上贴着纱布,他无力地垂着头,嘴唇苍白干裂,比江宜清今天早上看见他时状态还要差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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