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道:“有劳殿下关心,还是老样子。”
“本宫听母后说竹清到你们家是为给表哥驱邪来?”太子语气非常平淡,在官场纵横这多年侯爷还是听出丝恼怒。
他忙道:“这只是个云游仙道说,下官也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去定文伯家商议,好在薛公体谅下官膝下只有子,愿意相助。”
“所以你们就让竹清来给你们做男妻?”这回是实实在在动怒。
薛矜不等侯爷回答,上前步,站到太子身旁,端起茶杯递上去,道:“殿下不是说来贺喜吗,怎还发通脾气,世子妃这件事是自己提,跟侯爷无关。”
中再怎好奇,也不敢大声讨论,往日薛矜那些横行霸道纨绔行径大家都有耳闻,洛州城百姓都明白个道理,在洛州,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能得罪薛矜。
迎亲队伍从定文伯府出来,薛矜穿着身大红色喜袍,胸前戴着朵层层绸缎堆成大红花,坐在棕色高头大马上,日头透过薄薄云层照在他身上,照出他矜贵身段,喜袍是上好锦缎制成,映着日头泛着淡淡金光,薛矜在大红色衬托下,显得皮肤越发白皙,浓眉下双杏仁似眼睛目不斜视,越过喧闹人群看向远处,黝黑瞳仁在太阳底下格外明亮。
他微微扬着下巴,这场没有新郎迎亲队伍,因为他耀眼骄矜模样,点也不显得冷清和寂寞。
这场婚宴排场大,宾客众多,薛矜入侯府便开始忙前忙后应酬客人,早上倒是把新娘和新郎工作都做,应酬到半,门口小厮飞奔过来,说是太子殿下到。
这句话把在场宾客吓得忙站起身,无论是划拳喝酒,高谈阔论,还是拿薛矜打趣,时都安静下来,太子谢祯在镇北侯护送下走进院子,他虽身穿常服,周身气派仍让人不敢直视,大家齐刷刷跪下请安,太子抬手,“本宫是来贺喜,都起身吧,该喝酒喝酒,别坏你们兴致。”
太子接过茶盏,用力搁在桌子上,望着薛矜,“尚书令职位你不要,做男妻还如何入朝为官?”
“又不喜欢当官。”薛矜索性在太子身旁椅子坐下,继续说道,“是没什大志向,在家里待久母亲又要念叨让入仕,干脆趁此机会躲出来两年,做做世子妃,顺便救个人,不好吗?”
太子被他这样番毫无志向言论说无言以对,哭笑不得,偏薛矜还对着
说罢视线落在薛矜身上,薛矜笑着迎上去,拱手刚要弯腰行礼请安,被太子托着胳膊扶起,“为何不告诉?”
镇北侯世子又怎会没提前通知太子呢,更何况侯府和皇后娘娘还是亲戚,宫里肯定是早就知道,太子此时有此问,是在质问薛矜没有亲口告诉他。
太子发难,镇北侯心头跳,刚要开口解释,却见薛矜毫不在意,笑着对太子道:“小小婚礼,哪里敢惊动殿下您。”
太子板着脸瞪他眼,把拉起他手腕,道:“进去说。”
镇北侯见太子并未生气,方才松口气,带着太子殿下往内殿走,内殿安静多,太子在主座落座,侯爷和薛矜则站在下首,婢女上茶和点心,太子看着镇北侯,关切问:“长陵表哥身子好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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