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薛矜系好腰封,抬眸,看到薛矜睁着双杏眼,直挺挺看着他,因为比纪裴要矮上大半个头,便有些仰视模样,双眼睛亮晶晶,倒映全是纪裴身影。
纪裴被这双眼睛看得心头忽地跳,忙避开,退开步,道:“平日挂玉佩呢,自己挂上。”
薛矜还没回过神来,门帘被人掀开,柳芽蹬蹬跑进来,脸色已然惨白,噗通声跪在薛矜面前,“世子殿下、少爷!”
薛矜刚压下去怒气又升上来,冲柳芽怒道:“小蹄子,个不留神就跑得没影,明儿这屋子里也不用你伺候,吃喝拉撒应自己对付!”
听着薛矜斥责,柳芽吓得不敢抬头,唯唯诺诺道:“奴婢看少爷睡着,想着很久没见府里姐妹们,就到桃红姐姐那说会话,奴婢有罪,请少爷责罚。”
纪裴将箭矢收回盒子放好,开口道:“是。”
薛矜很是吃惊,揉着眼睛从床边探出半个脑袋,瞧见纪裴,惊道:“你怎在这儿?”
纪裴面不改色道:“摆饭,薛公让来叫你。”
薛矜听后笑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只穿着长衫,好在屋子里暖和,他背着手走到纪裴面前,故作夸张上上下下打量遍纪裴,笑得两个眼睛弯弯,“爹好大派头,竟然把堂堂镇北侯府世子殿下当做小厮使唤。”
纪裴被他打趣,面色如常,也不与他争论,看眼薛矜脸色,问道:“可好些?”
她伏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显然知道自己闯大祸,薛矜看着她模样,瞪她眼,不耐烦道:“还趴在那里做什?玉佩也要本少爷自己系吗,养你们有什用!”
柳芽听这话,忙从地上爬起来,给纪裴见礼,扬声叫跟着她小丫鬟给纪裴上茶,才慌忙去拿薛矜时常佩戴蓝田玉佩,跪在他身前,系在薛矜腰间。
纪裴在旁看微楞,薛矜在人前常常副盛气凌人样子,人人都道他脾气
薛矜伸个懒腰,懒洋洋道:“睡觉,好多,倒是有些饿。”说罢瞅着自己身上睡得皱巴巴长衫,抬手脱,纪裴见他要换衣裳,原想出去,后又想,他们都是男子,这样做反而刻意,到时候还不知道又要被这个薛小公子如何打趣,于是大大方方在红木圆桌旁坐下,只是略转过身。
薛矜面脱衣裳,面扬声唤人,“柳芽!”
叫半天,外头也没人应,他这才想起来纪裴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寝室,也没有人上茶,脸色就板起来,“这些小蹄子们,又到哪里去偷懒!”
纪裴没有接话,将视线落在那两只草编大蝈蝈上,心里头想着那个盒子里半只箭矢,越想越好奇,就预备问问薛矜,侧过身子刚要开口,看到薛矜正在跟自己腰间腰封作对,他自己套上新长衫,奈何腰封却扣不上,像他这种从小养尊处优惯矜贵少爷,能自己套上长衫已是不错。
眼看着薛矜脸色越来越黑,即将迎来场狂风骤雨,纪裴走上前去,抬手接过薛矜手中腰封,修长手指拨挑,腰封上暗扣就嵌上,湖蓝色长衫陪着暗金色腰封,腰封上三颗并排蓝宝石,衬得薛矜腰身窄瘦,纪裴手心宽厚,十个手指又修长,肉眼看着,像是能双手握住薛矜腰身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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