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侯府,已是酉时三刻,薛矜和纪裴先去前院见过侯爷和夫人,略说说今天情况,才往沉风阁走,丫鬟在前面掌着灯笼,穿过抄手回廊,刚走没两步,天上打着旋儿落下雪来,薛矜兴致正好,笑嘻嘻地站在回廊边上,伸出手去接雪,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大氅外面。
纪裴皱着眉道:“风寒刚好些又如此贪玩。”
薛矜便收回手,柳芽上前给他理理大氅,薛矜突然把方才接雪手按在纪裴手背上,冰凉触感惊得纪裴浑身凛,薛矜笑得开怀,“瞧你都快睡着,给你提提神。”
不知是否今天强撑着出门累到,纪裴确实觉得有些疲惫,也没力气去和薛矜闹,沉默着迈步往前走,薛矜看着纪裴挺拔伟岸身姿,讨个没趣,朝他后背做个鬼脸,小跑着跟上。
到沉风阁,画梅早已备好热茶热水,跟几个丫鬟起服侍纪裴和薛矜宽衣,用热水擦脸之后,薛矜道:“今晚就歇在这儿。”
这个姐姐和她关系并不亲密,而且三年前病逝。”
“啊?”薛矜惊得张大嘴,“原来你知道啊?”
“只是没想到,你能查到这层。”纪裴道。
薛矜轻哼声,做着他标志性扬下巴动作,“小瞧人,查到可多,不过就算张姨娘这个姐姐不在,也不能说明张姨娘就和豫王府没联系啊。”
纪裴不置可否,合上眼睛靠在马车上厚厚鹅绒靠垫上,没有回答薛矜话,薛矜说话得不到回应,就很焦躁,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追问纪裴,“你快说啊,是不是你还查到别什,总觉得这层关系还是有说法,你平时有没有见张姨娘和那边走动啊,喂!”
纪裴脸色怔,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来那天薛矜给他喂药场景,沉下眉头,道:“胡闹。”
“天寒地冻,不想走。”薛矜开始冲纪裴撒娇。
谁知纪裴拒绝话还没说出口,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竟咳出口血,吓薛矜大跳,满屋子丫鬟也吓得不轻,画梅和柳芽忙又是拿帕子又是倒水,薛矜扶着纪裴在床上坐下,画梅替他擦拭干净唇角残血,纪裴又喝口茶漱口,才勉强缓过来。
薛矜遣
薛矜见纪裴纹丝不动,以为他睡着,伸手去推他,被纪裴把钳住手腕,纪裴并未睁眼,只是道:“等蒋统领在军营那边调查有结果再说。”
他始终觉得,如果这切真是豫王所为,那他目在于谢祯太子之位,而要得到那个位置,光在背后使这些小手段毫无用途,若没有兵权,所有切都是无用功,要知道谢祯背后,可是有整个镇北侯和纪家军支撑。
这些给薛矜说他也未必明白,说不定又要缠着自己问半天,纪裴索性就只说个大概,薛矜听得知半解,但是他想着既然纪裴知道这些关系,那就不用他太过操心。
于是噤声,不知是担心薛矜继续在车里折腾,还是纪裴忘,总之他扣住薛矜手腕手并没有松开,力道不大,手掌微凉触感覆在薛矜温热皮肤上,令薛矜心跳脸红,他看着纪裴手,露出个开心笑,悄悄挨到纪裴身边,也学着他样子,闭上眼睛。
被薛矜这样闹腾,精神不济纪裴也忘问箭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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