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薛矜拍手,“这大雪天就该吃锅子!你容去换身衣裳。”
他手上还沾着雪,拍手欢呼时候雪花乱飞,溅些在纪裴身上,画梅忙伸手替他掸掉,纪裴看着薛矜背影,暗自摇头,画梅却惊讶地发现,向冷峻世子居然轻笑起来。
两人往前院侯爷住处去,路上薛矜小声跟纪裴说:“已经给师父传信,让他尽早回来。”
纪裴想着自己情况,心有不甘却无能无力,只是淡淡说:“不必勉强。”
“当然要勉强!老头儿可是答应过,要是解不你毒,岂不是要守寡?”薛矜不过脑袋话脱口而出,纪裴被惊得脑袋黑,险些栽倒,后在心中暗想,真不知道诗书世家薛家怎教出来这个小东西。
丫鬟们出去,掏出瓷瓶喂纪裴吃粒药丸,搭下纪裴脉象,担心道:“恐怕是今日累着,引得毒发,你以后还是别到处跑。”
纪裴沉默着吃药,没有说话,这几日他感觉还不错,不用轮椅也可以自己走些路,就有些松懈下来,然而今天突发情况提醒着他,他和从前不样,他体内还埋着要人命毒药。
纪裴瞬间就有些烦闷,眉宇间浮上阴霾,薛矜扶他躺下,叫来画梅和常服侍另个丫鬟,叮嘱她们好好照顾纪裴,又把柳芽留在沉风阁,随时留意动静。
之后走到床边,对纪裴道:“那你好好休息,先回去,明日过来们堆雪人玩。”
纪裴没有应答,薛矜深深看他眼,转身离开,柳枝早已等在院外,见薛矜出来,忙上前来给他撑伞,另有位丫鬟翠儿在前面掌着灯笼。
天气直到元宵节前才晴朗起来,大雪初霁,被困在家里多日人们终于可以开始出门应酬,元宵节是个大日子,镇北侯府要摆席面,还请戏班子来唱戏。
柳芽将打听来消息说给薛矜听,说自从老侯爷仙逝,纪献袭爵,纪家几房兄弟或是去外省为官,或是经商,没多久,纪家就在皇后娘娘主持下分家,平常偶有走动,逢年过节会聚聚,除夕因着侯府举家在宫里赴宴,团聚日子就定在元宵,每年元宵,各房亲戚都会来到侯府热闹热闹。
薛矜听着有趣,这样热闹日子他是喜欢,况且又要见纪裴亲戚,便早吩咐柳枝给他穿好看衣裳,银红色锦
薛矜看着满天洋洋洒洒雪花,在心里长叹声,不知师父何时才能回来。
之后几天,连着下雪,路上积雪都到小腿处,大家也都不怎出门,纪裴在屋里歇两日,精神好些,开始整日坐在书房看书。
薛矜被大雪困住,闲无聊,又静不下心来在书房待着,倒是真拉着柳芽四喜开始在院子里堆雪人玩儿,冻得两个脸蛋通红,纪裴进来,就看到主仆三人笑作团场景,他道:“也不怕冻着。”
柳芽和四喜吓得抖,忙跪下给纪裴请安,薛矜停手,直候在旁边柳枝忙塞个手炉在他手里,薛矜对纪裴道:“你来瞧瞧,这雪人像谁?”
纪裴过来定睛看眼,隐隐约约看出点自己影子,模样虽不太像,神韵倒是有两三分,怪不得柳芽和四喜吓成那个样子,纪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好,无奈看眼薛矜,“母亲叫们过去吃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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