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眼横,哼声,“谁面子都不好使,本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微风轻起,将窗外海棠花瓣随风吹下,也送进阵阵清风,吹散书房此前凝重气氛。
歪在溪云斋软塌上薛矜对这番惊心动魄谈话丝毫不知,他手拈起个葡萄,放进嘴里,之后酸皱起眉头,很快又拈起另个。
从晌午醒来,他就直保持着这样个姿势,四喜跪在软塌旁边,手中捧着装葡萄水晶碟子,乐呵呵地给薛矜讲笑话听。
薛矜听得兴致缺缺,吃到最后颗葡萄时候,柳芽走进来回禀,“少爷,葫芦又来,说有话跟您说。”
“让他滚。”薛矜面带怒容,想到醒来这久纪裴连个影子都没出现,他就肚子气,昨夜受委屈全转化成怒气,对着三翻四次求见葫芦便没有好脸色。
惫笑意拍拍纪裴肩膀,“有表哥这句话就放心,纪家军总是要在你手里才算数,不然还叫什纪家军。”
纪裴顺势覆谢祯手背,颔首却坚定,“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谢祯笑,仔细看看纪裴脸色,叹道:“表哥,你气色确实看起来好多,是用胡太医方子吗?”
纪裴摇摇头,“是竹清,他师父医术颇高,替开些方子,吃着倒有些效果。”
谢祯略显惊讶,眉心挑,“哦?竹清还有这厉害师父呢,本宫从前只知道竹清会些医术,还以为他自学呢,如此神医,竹清怎不引荐给本宫认识认识,请进宫来做个太医令也算不辜负他身好本事。”
他翻身坐起,瞪着柳芽,“不是说让他滚!怎还不滚!滚滚滚!”
柳芽知道自己主子在气什,她也气,可她是个奴婢,葫芦又是世子殿下贴身小厮,她哪儿敢说出让他滚这种话,只是出去好言相送,可葫芦偏不走,说什都要见到薛矜。
柳芽小声劝道:“或许是世子殿下有话传来,少爷不如见见吧。”
“不见!纪裴有话说怎不亲自来,叫个小厮来打发是什意思!”薛矜气鼓鼓。
“听说世子刚醒就被太子殿下紧急叫进宫里,许是有要事商量,少爷不看世子面也要看太子殿下面儿啊。”柳芽仍劝着。
纪裴笑道:“自古神医性子都古怪,这位老先生也不例外,恐怕不习惯受约束。”
“说也是。”谢祯笑笑,走回书桌后,从桌上翻出本书,递给纪裴,“这是之前竹清吵着要看本地理通史,本宫刚找到,你拿回去给他吧,免得他下次又对着本宫甩脸子。”
纪裴看眼谢祯手里书,是本很常见通史,他书房就有本,只是谢祯是黄封精装,而他家那本只是普通,但他从未听薛矜问他借过。
这个思绪只在纪裴脑子转圈,他伸手恭敬接过书,刚要开口道谢,却听谢祯说句,“侯府多事之秋,表哥病好之后,最好还是让竹清到东宫来,更加安全妥当。”
纪裴手顿,地理通史险些掉在地上,他反应极快翻过手腕,将书本牢牢接在手中,抬眸看看谢祯眼睛,谢祯眼中含笑,如往常般看着他,纪裴也淡淡笑,道:“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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