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京郊大营骑马还得走个多时辰,薛矜早就穿戴整齐,刻也没耽误,忙跟着蒋天冬往京郊大营赶去。
火球样太阳明晃晃挂在天上,热浪阵阵从面上拂过,过城门之后,官道上尘土多起来,随着马蹄被震起来,模糊着前路,薛矜已经很久没骑过马,可是却鞭子又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生怕错过纪裴。
幸而还是赶上,他们到时候纪裴正在整顿军队,五万将士黑压压站满校场,个个身着黑色盔甲,身姿挺拔,鸦雀无声。纪裴站在高台上,身上盔甲是银色,头发高高束成马尾,头盔被他拿在手里,头盔上红色线穗在微风中轻摆着,那把惊鸿剑斜斜挂在他腰间,剑鞘上红宝石在太阳底下泛着光。
薛矜在校场门口勒住马,骑在马背上遥遥看去,纪裴风姿卓越、傲然挺立样子和他记忆里模样,他是惠国英雄,也是薛矜心中英雄。
纪裴说着振奋军心话,最后把惊鸿剑
“边境鱼龙混杂,常有敌方探子潜入,你心思如此单纯又不懂武功,到时候军务繁忙,也不能时时看顾你,你待在那里太危险,你就留在京城,乖乖等回来。”纪裴皱眉苦口婆心说大段,无论薛矜怎撒娇撒泼,他就是不松口,薛矜瞪着他,对纪裴不让自己跟着表示非常不高兴。
纪裴无奈笑笑,伸手摸着他头发,“知道侯府也不消停,但总归比边境要好些,等走后你就搬回家去住,想来伯父伯母也很挂念你,你也好抽空多陪陪他们,蒋天冬此次会留守京城,若有什紧急事情可去找他,听话。”
纪裴很少说这多话,也甚少对个人这样耐心,薛矜听着他句句都是为自己着想,不好反驳,终于不再纠缠,不情愿点点头,拉着纪裴胳膊,担忧道:“那你个人在那边,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纪裴笑,“怎说像个瓷器般,生这场大病之前,可算是住在边境,不必担心。”
两人说会儿话,外面进来个将士,询问纪裴何时出发,薛矜知道他们这次事态紧急,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只好依依不舍放开纪裴手,眷念看着他,“你快去点兵吧,明日定下具体出发时间记得通知声,你不让跟过去,总要去送送吧。”
“好,明日让天冬来接你。”纪裴深深看着薛矜,摸摸他脸,也生出许多不舍来,从前每回上战场,总是说走便走,有时候匆忙起来连纪夫人都来不及叮嘱几句,如今心里有割舍不断牵挂,才明白过来,那些有家室下属口中“舍不得”是何含义。
然而再多舍不得,也不能误正事,纪裴勉强按下心头思绪万千,起身往衡芷院去,跟纪夫人辞行后,他就要赶去军营。
薛矜想着母子二人或许有些体己话要说,没有跟着去,纪裴走后,夜风骤起,明明是夏夜,风吹在脸上却仍感到凉意。
这夜薛矜都没怎睡好,夜里醒来几次,摸着身旁空空被窝,他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站在窗前看天边那轮明月。
晨曦刚刚落到院子里时候,蒋天冬就来,说是纪裴带领五万将士前去支援,今日午时刻出发,他朝薛矜拱手道:“卑职是特意来接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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