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母亲身体本就不好,得知这噩耗,急得喷出大口鲜血,也随着丈夫去,只留下个年仅十岁小姑娘。
文家家境不好,十岁文比寻常孩子瘦得多,骤失双亲她似乎被吓傻,忘哭泣,双眼睛怯生生,躲在角落里,看谁都充满防备,纪裴心有不忍,再加上她父亲算是为纪家军而死,于是在撤军时候,请示纪献将文带回京城。
纪裴在京郊寻户人家,给他们笔钱,让他们代为照顾文,还承诺以后每三个月都会送银子来,然而之后纪裴在军营练兵,上战场作战,忙起来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连续年多都没有送银子去。
纪裴讲到这里,长叹声,端起茶杯喝口水,沉默下来。薛矜听得正入迷,见他停下,便推他下,“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什?”
“当时年轻,识人不明,以为那户人家是个老实本分,未
二人回到沉风阁,薛矜将昨日发生事字不漏给纪裴说,纪裴沉凝片刻,道:“显然是有人要故意害你,费尽心思设这样个局,引君入瓮。”
“你猜会是谁搞得鬼?”薛矜在纪裴对面坐下,撑着头看他。
纪裴从他眼中看出个答案,眉头深锁,“你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不能请她来审审吗?们若是问不出,就让太子殿下去掖庭找个嬷嬷来审,掖庭嬷嬷做惯审讯事,宫里头人都逃不出她们手心,就不信审不出来!”薛矜道。
纪裴听后没有说话,似是陷入沉思,手中握着青瓷茶杯,无意识地细细摩挲,薛矜就静静等着,见纪裴并没有开口意思,把抢过他手中杯子,不悦道:“你就这喜欢她!审下都舍不得?”
纪裴无奈轻叹,眼见薛矜又要醋意大发,只好解释,“并非是喜欢,只是歉疚,入府以来,直恪守本分,从不生事,若是没有确凿证据,贸然严审,恐怕不太好。”
薛矜此前调查两位姨娘时候对文姨娘身世略有耳闻,似乎是边境户老百姓家独女,父母皆死在边境,然而就算有愧疚,何至于如此深刻,薛矜入府至今,亲眼所见纪裴对她宽和,心里越发琢磨不透,“究竟是怎回事?”
纪裴视线平移,虚虚落在窗前,想起那年事,遥远却记忆犹新,他缓缓开口,给薛矜讲文姨娘从前经历。
那年纪裴不过才十二岁,刚随侯爷上战场不久,当时北鞑子蛮横肆虐,纪裴和父亲带领纪家军在边境和北鞑子苦战好几个月,粮草即将用尽,可是唯条运送粮草官道被狡猾北鞑子抢先设下埋伏点,纪家军前去接应粮草将士受到埋伏,小队全军覆没,粮草运不进来,军队便无法继续迎战。就在纪献筹莫展时候,个年迈老人找到纪献,说他长年在山上打猎,知道条小路,可偷偷绕到伏军身后,将粮草分批次从那条小路运进来。
这个老人就是文父亲,纪献大喜过望,马上召集人员,跟着这个老人前往所说小路,老人为他们开路,趁着夜色将粮草点点运过来,可是等运送到最后批时候,不知为何,bao露行踪,引来大量敌军,那里地势险要,易攻难守,只有三个人拼死逃出来,老人却被北鞑子残忍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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