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冬拉着马儿缰绳,看眼柳芽手,转身从马背上小布包里掏出个白瓷瓶子,手足无措道:“这是金疮药,们练兵有时候会受点小伤,
他表情坚定中带着丝羞怯,谢祯全然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过来,薛矜所说细作之事是真,他想去合川州见纪裴也是真,他大约是对纪裴动真心,谢祯心里五味杂陈,他很不想放薛矜离开,恨不得现在就让随从将他直接绑回去,可谢祯也知道,即便他现在把薛矜绑回去,薛矜也还是会想方设法逃出去,到时候更会脱离他掌控,倒不如现在顺着他,反而让薛矜记得他好。
“既如此,让人护送你去,你个人去断然不行。”谢祯扶着薛矜肩膀,妥协道。
这件事既然让谢祯知道,这便是最好办法,薛矜冲谢祯甜甜笑,“那就太感谢太……公子,有您护卫,这路岂不是可以横行霸道。”
“胡闹!”谢祯作势瞪他眼,扬下巴,站在原处十个护卫立刻走上前来,谢祯对薛矜道:“这十个人都是功夫极好等护卫,让他们陪你起去。”
“多谢公子。”薛矜又朝着谢祯行个礼。
个躬,道:“公子息怒,竹清此去不单是因为儿女私情,实在是有件大事需要当面跟纪裴商量。”
谢祯将马鞭递给身后随从,托着薛矜手扶起他,冷眼看着他,“什大事,要你这拼命。”
薛矜感受着手腕处谢祯体温,看着谢祯眼中毫不掩饰担心,思绪转又转,决定还是将那件事告诉他,毕竟若是不说实话,谢祯不定会允许自己过去,而且,谢祯是和纪裴是站在起,他可以知晓。
于是,薛矜凑在谢祯耳边小声说句,“侯府好像有南蛮细作。”
谢祯眸色变,沉声问:“可有证据?”
事情说清楚后,谢祯也不再多言,让薛矜带着护卫去,他站在茶寮边上,望着远去人马,眼睛落在薛矜背影上,俊朗脸上阴晴不定,身后两个随从也不敢出声,良久,谢祯道:“去查下侯府,要知道所有人行动轨迹。”
“是。”
蒋天冬终究是没能追上薛矜,却遇到返程谢祯,从谢祯口中得知他已派人护送薛矜,颗心总算落地,同谢祯告别后,蒋天冬骑马送柳芽回府,柳芽万分感激地要给蒋天冬磕头感谢他。
蒋天冬忙把搀起柳芽,“姑娘言重,你是世子妃贴身丫头,岂敢受你这大礼,姑娘放心吧,会通知沿途驿馆,留意世子妃动向,世子妃到合川州,立刻来告诉姑娘,也好叫姑娘安心。”
“谢谢蒋统领。”柳芽屈膝行礼。
薛矜点点头,“但是也不是十分确定,况且这个人和纪裴还有些渊源,实在不敢自己拿主意,定要亲自问问他才行。”
谢祯听后沉默半晌,而后狐疑看薛矜眼,“你可别编瞎话骗。”
薛矜笑,“竹清哪儿敢呀。”又压低声音小声说,“您可是将来天子,欺君之罪竹清可不敢犯。”
谢祯看着他调皮模样,路上怒气总算消散些许,却还是皱着眉道:“非要亲自去吗?你若信任,可派死士前往,这样大事,不可疏忽。”
薛矜拽着衣角,坚持道:“想自己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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