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说着,顿顿,视线仍是看着前方,眼神却没有焦点,思绪像是飘到很远很远地方,她头发在挣扎中已经散大半,发丝拂在脸上,越发显得她面容姣好,体态风流,她冷漠勾起唇角带着点讽刺,缓缓道:“不知道世子爷记不记得,你们好皇帝,当年还是个皇子
纪裴大骇,忙追问道:“母亲,您说什?”
纪夫人拿过玉佩,又看遍,笃定道:“没错啊,这就是陛下常常佩戴那枚玉佩,模样。”
薛矜拍脑袋,也道:“对对对,记起来,是陛下,之前在东宫伴读,陛下偶尔会过来,见过几次,难怪如此眼熟。”
纪裴心中犹如五雷轰顶,将他炸得片空白,他立刻定下心神,让葫芦屏退所有下人,又把文姨娘带到祠堂,牢牢关上门,走到文姨娘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字句道:“这东西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
文姨娘冷笑声,“怎?枚玉佩就把世子爷吓成这副模样?若是把这玉佩来历说,世子爷岂不是吓死。”
是方才从文姨娘身上掉下来。”
文姨娘瞧见那块玉佩,本来任人捆押她突然猛烈挣扎起来,奋力地想要靠近纪裴,脸上也露出焦急神色,冲纪裴囔道:“那是东西,还给!!”
纪裴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细看看,玉佩材质乃极品,是无价之宝,应当是皇室才用得起东西,他们纪家都不配用这样物件,更遑论是个姨娘,心里头不免怀疑起来。
薛矜也凑上来看,眯着眼睛道:“这东西看着有些眼熟。”
“可记得在哪里见过?”纪裴问。
纪裴没工夫同她纠缠,将纪夫人拉到旁,小声嘱咐她道:“母亲,你寻个由头递牌子进宫去见皇后娘娘,暗中打听下玉佩事。”
纪夫人知道事情严重性,刻也不敢耽误地去,薛夫人见状,也不好多留,起身告辞,纪裴将她送出门外,薛夫人想带薛矜同走,薛矜坚持要留下,当着纪裴面,薛夫人不好生气,只能随他去。
二位夫人都走后,祠堂只剩下纪裴、薛矜和文姨娘三人。
纪裴坐在正厅太师椅上,神色肃然看着跪在地上文姨娘,知道从她口中问不出东西来,便静静等着,只等纪夫人从宫里头带消息出来。
文姨娘视线扫过纪裴和薛矜,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猖狂又阴冷,着魔样,笑罢,她道:“何必去问皇后,世子爷不就是想知道这玉佩来历吗,荷香告诉你就是。”
薛矜摇头,“突然让想,也想不起来。”
还未等他二人想到什,纪夫人和薛夫人听到动静,赶过来,看见这场景,两人吓得半死,齐齐凑在薛矜面前,哭天抢地,薛矜好顿安抚,才让她们消停下来。
纪夫人扭头狠狠巴掌甩在文姨娘脸上,恨道:“下作小娼妇!是谁教你背主忘恩!使这些下三滥手段!”
文姨娘被打脸上生生多出道巴掌印来,却也顾不上恼,只惦记着那枚玉佩,对纪裴道:“那是娘亲留给遗物,还给!!!不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叫喊声让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枚玉佩上,纪夫人看见后,诧异道:“这不是陛下身上那枚玉佩吗,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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