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听脸色煞白,她坐在妇人席面上,和薛矜离得远,拼命给薛白使眼色,让他制止薛矜,可是已经迟,皇上听薛矜话,重新坐回去,饶有兴趣地问:“哦?小竹清有什事回禀,说来听听。”
薛矜款步走到中间,施礼跪下,道:“竹清知道方才这两只孔雀为何突然失控。”
众人听,也不由得来兴趣,心想薛矜乃是个贵族公子,何时还揽去驯兽师工作,停止交头接耳,静静听着薛矜说话。
皇上又哦声,“那你倒说说,为何?”
薛矜端正跪在地上,声音明朗,“孔雀发情期原在春天,现在是隆冬,突然发情只有个原因,乃是药物所致,竹清方才问过驯兽师,孔雀上台表演之前,曾使用过鸢尾草,这种草本身没有催情作用,可若是同玉茴和豆蔻同时使用,便有巨大催情作用,十分不巧,今日出门之前,竹清用来熏衣裳香料里面正好加玉茴和豆蔻两味香料,孔雀是鸟类,嗅觉较为灵敏,大约是嗅到竹清身上味道,同它们体内鸢尾草起作用,才导致失控,所以这件事同驯兽师没有关系,还请陛下不要惩罚他,若有罪,就怪竹清好。”
抖动着华丽尾屏鸣叫起来。
鸣叫声音声高过声,孔雀情绪在叫声中愈发焦躁,开始失去控制,往台下走去,高昂着脖子,鸣叫不止。
大家虽然惊异于孔雀华美,可到底是禽兽,又是从未见过种类,见到孔雀失控,都吓得不轻,生怕它走过来啄自己口,更何况现在两只孔雀看起来脾气大很。
太子忙站起身质问驯兽师,“这是怎回事!”
驯兽师满头大汗,支支吾吾道:“奴才也不知道啊,瞧他们样子,像是……像是发情……”
薛矜是会些医术,他说这些话有理有据,皇上没有怀疑,又想到他是为替那个驯兽师解围才站出来,对他善良和勇敢很欣赏,含笑点头道:“没想到竹清还懂这多知识呢。”
太子却不似皇上样高兴,他听完薛矜话,脸色就变,直直盯着薛矜,待皇上说完话,立马开口对薛矜道:“看来那位驯兽师真该谢谢竹清,替他免顿杖责,好,大庭广众,不要再讨论这种事,竹清,回去喝酒吧,父皇不会惩罚驯兽师和那些太监。”
他想阻止薛矜继续往下说,薛矜却仿佛听不懂样,继续开口道:“陛下,您可知道这几种香料混合在起,是极为浓重催情药物,不仅对动物有效,对人亦是十分有效。”
太子急,出声喝止:“竹清!”
皇上此时已听出
“荒唐!还不快控制起来带下去!”太子斥责。
驯兽师唯唯诺诺点头,用尽浑身解数呼唤两只孔雀,可根本无济于事,后来,他不得不冒充雌孔雀叫声,又拿出些雌孔雀羽毛,面引导面将两只发情孔雀引出宴会厅。
孔雀走后,众人长长松口气,皇上方才也受些惊吓,脸色很不好,他咳嗽两声,对太子便没有好颜色,“以后不许再弄这些劳什子,成何体统!”
太子垂着头恭敬回应。
经过这出,皇上没继续喝酒心思,正要起身离席,薛矜忽而站起身来,对着皇上鞠个躬,朗声道:“陛下,竹清有事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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