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跪在那,挺拔坚韧,面容在明亮宫灯照射下,清秀异常,也冰冷异常。
太子闭上眼,不愿再看,在他身后,沉默半晌皇上,并没有震怒,反而显得尤其平静,他缓缓开口,语气是帝王不容忽视凛冽,“薛矜,你可知你说这些都是死罪。”
薛矜道:“微臣知道,微臣有证据证明豫王清白,还请陛下过目。”
说罢从怀中取出证据,呈给御前太监,这些证据,有些是豫王自己留下,有些是纪裴查到,即便不能百分百证明豫王清白,但至少能证明豫王此事确有蹊跷,只要皇上开口重新调查,定能查出更深证据。
况且,豫王平时名声在外,他到底是个什性子,皇上并非不清楚,此前大发雷霆,只是亲眼所见不堪幕,难以
些端倪,他收起笑容,问薛矜,“你还想说什,并说。”
薛矜便磕个头,进入正题,他面色肃然,稍稍提高音量,字句道:“竹清要为豫王殿下伸冤。”
此话出,满座哗然,薛公夫妇和薛白坐不住,站起身来唤薛矜名字,太子脸色铁青,也命令薛矜不要胡说八道,唯有皇帝,坐在龙椅上动不动,面容隐在暗处,看不清具体情绪,但是薛矜还是真切感受到来自皇帝身上那股骇人压力。
皇上沉默着,众人小声讨论着,薛矜跪在当中,心脏狂跳,这时候,淮安王突然开口,他道:“说怎今日发觉这宴席上少些什,原来是豫王殿下不在,陛下,不知豫王殿下有何冤情?”
皇上抬眼看薛矜眼,声音低沉阴冷,对薛矜道:“你倒说说看,他有什冤屈?”
薛矜丝毫不被外界因素所影响,压下心里头紧张,仍旧不卑不亢道:“那日宴会,豫王殿下赴宴之前,先是由他侍女在他随身携带香囊里放进玉茴香及豆蔻,之后在宴会上,豫王面前膳食也被动手脚,加些旁人没有东西,便是鸢尾草制成翡翠糕,豫王殿下吃翡翠糕,配合着腰间玉茴香和豆蔻作用,脑袋开始发昏,便由宫人扶他下去休息,宫人受人指使,将豫王殿下扶到早已有人等候偏殿之中,接下来再找个借口引陛下前往,如此,证据确凿,豫王殿下百口莫辩。”
薛矜这话像颗炸弹,在宴会上炸开,豫王被囚禁原因其实早已在世家贵族中传开,但因为涉及皇家秘辛,无人敢提,谁也没想到薛矜居然当着这多人面提出来,大家吓得不敢说话,生怕天子怒,殃及池鱼。
薛夫人差不多快要吓晕过去,由侍女搀扶着,歪倒在座椅上,薛白也将衣袖拽生紧,眼睛都不眨地留意着皇上表情,想着着万皇上盛怒,他好第时间冲出去为薛矜求情顶罪。
太子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他脸色泛白,瞪着眼睛看着薛矜,满脸难以置信,无论是什结果,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是由薛矜来拆穿,虽然薛矜个字都没有提及太子,可这件事背后之人是谁,但凡不傻,都能猜到。
像是有细密针从四面八方起扎向心脏,太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原以为薛矜即便对自己失望,即便因为纪裴事对自己有怨恨,至少还是顾着从前情分,可今天这幕,将他所有自以为完全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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