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惯会说笑,微臣介书生,哪里懂唱戏。”
太子深深看薛白眼,转身走
皇上在看过薛矜呈上来证据后,心中就起疑虑,加之冷静之后心中猜想,致使他对豫王事已经有九分怀疑。
听到底下七嘴八舌附和声,皇上猛地合上手中证据,沉声道:“传朕旨意,豫王谢恒案疑窦丛生,命薛白为钦差大臣,代朕彻查此案,大理寺主审,刑部协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薛白先是愣,随即立刻俯身接旨,“微臣领旨!”
皇上发话,大家神色各异,无论心里打着什算盘,此时都毕恭毕敬站起身高呼:“陛下圣明!”
这件事交给薛白,而不是交由太子处理,皇上态度已经暗示很多东西,那些隐藏在大理寺和刑部听命于太子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急得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御前太监把薛矜呈上来证据捧着交给皇上,皇上不动声色翻看着,脸色越来越沉,宴会上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过会儿,皇上抬头看薛矜眼,之后侧头问谢祯,“太子,此事你怎看?”
太子双手隐在袖中,紧握成拳,他后背挺得笔直,股寒意由内而外生出,面上却不露分毫,斟酌片刻后恭敬回道:“儿臣对于大哥人品向来是相信,但是兹事体大,父皇还是要调查清楚才行。”
皇上又看向薛矜,沉声问:“薛矜,你为何要为豫王申冤?”
薛矜回道:“事有冤屈,自然要申,豫王贤良,不该蒙受不白之冤。”
经过这场变故,皇上精神开始有些不济,起身让大家尽兴,自己则转身离开,临走之时,对薛矜道:“你跟朕来。”
薛矜本来也还有事要回禀,被皇上单独召见,正好说话。薛公夫妇却吓坏,以为皇上要对薛矜发难,急得哪里还能在宴会上待下去,急匆匆就去找小太监打听。
太子手执着酒杯,手负在身后,走到薛白面前,笑容冰冷,“恭喜薛大人。”
薛白躬身行礼,“微臣不敢当。”
“你和你弟弟,唱出好戏啊,恐怕连洛州最有名莲云班都自惭形秽呢。”
皇上不再问话,宴会厅时安静下来,无人敢大声喘气,太子站在皇上身侧,目光没有从薛矜身上移开过,灼灼视线似乎要将薛矜心看穿。
薛矜则始终端正跪在中间,身上是少见凛然之气,薛白看着自家弟弟,眉心紧皱,随后轻叹声,站起身走出来,来到薛矜身旁跪下,行礼请安道:“竹清莽撞,还望陛下恕罪,但豫王案,微臣也觉得尚有颇多疑点,还望陛下彻查。”
薛夫人看到大儿子也牵涉其中,脸色愈发白起来,颗心都揪到嗓子眼,却听到上头传来皇上沉闷声音,“你说说,有何疑点。”
薛白道:“则,豫王不是那样品行不端之人,他与王妃情意甚笃,府上连个侍妾都没有,又如何会做出那样事。二则,即便殿下吃醉酒,也断然不会选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唯可能便是他行为不受控制。其中细节,陛下细想,全都有迹可循。”
在座人中不乏有支持豫王,豫王出事后,他们为自保不敢出头,此时有薛家两兄弟打头阵,他们也纷纷出声附和,表明豫王事还需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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