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急步走到薛矜面前,想伸手去拿那块玉佩,却在要触碰到时候又犹豫。
薛矜余光看到皇上手居然颤抖起来,他声音也隐隐颤抖着,“这东西你从哪得来?”
薛矜道:“这是文氏东西,她说是她娘亲留给她遗物。”
皇上脚下软,踉跄后退,眼看就要站不稳,薛矜顾不得君臣之礼,忙起身把搀扶住皇上,皇上顺势拿过他手里玉佩,用力抓住薛矜肩膀,“她到底是谁?!”
薛矜忍着肩膀上疼痛,字句将文姨娘故事讲给皇上听。
“你还知道什?”
薛矜抬头看眼皇上,缓缓道:“陛下,纪家是冤枉。”
皇上手拿参茶动作微微顿,之后将参茶送到嘴边,饮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如何知道,还这肯定。”
“太子殿下指认文氏确实是纪裴姨娘没错,也确实通敌,但她行为皆是为她自己,纪裴也全不知情,并非是纪裴指使。”
皇上轻拂茶盏,“既然是姨娘,若没有主子指使,如何敢做出这种杀头大事。”
,薛白看着他远去背影,长长松口气。
勤政殿里,皇上坐在宽大书桌后面,疲惫撑着头,薛矜跪在他面前地上,动不动。
御前太监进来给皇上奉盏参茶,看到皇上疲惫模样,想要替他按摩头部,被皇上打个手势支出去。
御前太监应声,将伺候在屋子里所有宫人都领出去,之后关上殿门。
除夕之夜,星月稀薄,勤政殿里燃着明亮琉璃宫灯,照出薛矜面前小片区域。
时光如水,在严谨肃然勤政殿娟娟流淌着,薛矜声音不大,讲起故事来娓娓动人,皇上听得呆,也愣,目光望向没有焦距远方,表情也满是痛苦,薛矜知道,他回想起最不堪,同时也是最难忘那段往事。
“……这件事直到文……直到白念公主去世,们才从她口中知道真相,纪裴若早知道是这样,给他百个胆子也不敢委屈公主殿下。”故事讲完,薛矜犹豫着替纪家开脱,毕竟擅自迎娶公主为妾实在是大不敬,但是所谓不知者无罪,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个亲生女儿存在,又怎能以此降罪纪家。
“她叫白念……”皇上喃喃自语。
“是。”
“因为文氏并不是普通姨娘,她身份大有来历。”
“这便是竹清想要禀告您另件事。”薛矜说着,从怀里掏出枚玉佩,双手捧上头顶。
勤政殿宫灯明亮,皇上很容易就看清玉佩样子,他脸色惊变,猛地站起身,手不小心碰到茶盏,茶盏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御前太监在门外听到动静,警惕地询问,“陛下?”
皇上目光死死盯着薛矜手里玉佩,对门外道:“无事,都退下。”
皇上于沉默中开口,“此事不像是你策划,是不是和纪裴有关?”
皇上如此针见血,倒令薛矜很是吃惊,短暂惊讶之后,薛矜如实承认,“陛下英明,此事确实是纪裴暗中调查。”
“他和纪侯入狱,是因为此事?”皇上沉凝片刻,继续问。
“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纪裴没有将他调查出来证据告诉别人。”
这个别人指是谁,薛矜没有点破,皇上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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