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声音低沉诚恳,仿佛有种奇怪能力,让人对他说话深信不疑,谢祯也知道,他这个表哥性子向来严谨,不会凭空胡说,他会这样说,手里就定握有证据。
谢祯瞬间说不出话,他走太急,每步都急切想要成功,没想到跌这大个跟头。
两人对峙着,谁都没有说话,时间缓缓流淌,纪裴似乎是发现熏香有些不妥,倒杯茶将香炉浇灭,与此同时,他听到屏风后面传来个微弱声音,“在这里。”
纪裴忙放下茶盏,冲到屏风后面,看到衣衫不整薛矜,他脑袋嗡地声,眼底立时浮上心疼和歉疚,脱下自己披风盖在薛矜身上,将他抱起来,“对不起,来晚。”
路过谢祯时候,纪裴停下来看他眼,谢祯也看向他,视线最终落在薛矜身上,谢祯苦笑声,眼神渐渐变得凌厉,发出道冰冷指令,“薛矜,从即日起,你迁出洛州城,永远不可踏入京城半步,否则,定要薛府全家为你陪葬。”
裴站在门外,身后是被他打趴下东宫护卫。
“殿下,奴才们拦不住……”护卫捂着肩膀,颤颤巍巍地说。
谢祯脸色瞬间黑下来,他朝那个护卫使个眼神让他们退下,站起身走出屏风,“表哥好大威风。”
“太子,你把竹清怎?”纪裴背着光站着,面容隐在暗处,挺拔身姿带着肃然之气。
谢祯绕到桌后坐下,慢悠悠端起杯茶饮口,“竹清已经和纪家没关系,把他怎和表哥有什相干,你这样急匆匆跑来,还打伤护卫,又该怎说?”
“僭越冲撞之罪,稍后自会领,还请殿下将竹清交还给。”纪裴沉声道。
“凭什把他交给你?纪裴,你是不是天牢还没待够?”谢祯失去耐心。
纪裴定定看着谢祯,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不再客气,他两步走到谢祯身前,垂眸看着他,“你当真以为不能把你怎样吗?你被竹清揭穿罪行都不足以撼动你地位,但是若那件事被陛下知道,且不说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你性命恐怕都堪忧。”
谢祯愣,随之想到什,脸色忽然大变,他站起身,难以置信道:“不可能!那件事证据已经全都处理干净,你绝不可能发现蛛丝马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祯,你做错事太多,总有马失前蹄时候,和竹清将这件事压下来,只是想给你个机会,惠国将来是你,你本不该如此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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