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吓跳,柔声问:“怎?是不是哪里难受?”
他不问还好,问,薛矜便觉得心上有无尽委屈源源不断涌上心头,鼻尖酸,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往下掉。他不想哭,尤其是不想现在在纪裴面前哭,可是越这样想,情绪越是收不住,他索性抬起手臂来盖住脸,挣扎着要从纪裴怀里下来。
纪裴怎能让他离开,用力环住他,低下头来,额头抵在薛矜额头上,连连,“对不起,是来晚。”
薛矜没有说话,就这样哭路,不肯让纪裴给他擦眼泪,也不肯让纪裴再碰他,马车在镇北侯府门口停下,薛矜总算止住眼泪,双眼睛却红彤彤,他怕丢人,拿披风将自己遮起来,纪裴摸摸他头,抱着他下马车。
纪献夫妇已经得消息,双双站在门口等他们,见薛矜是被纪裴抱着下来,吓得脸都白,纪夫人抢先步问道:“这是怎,竹清受伤?”
纪裴抱着薛矜路走出东宫,踏出大门时候,纪裴用力裹紧披风,以防怀里人被风扑到,葫芦牵着马车等在门口,看到二人出来,忙迎上来帮忙。
纪裴冲他扬扬下巴,葫芦会意,掀开马车帘子,纪裴抱着薛矜上马车。等坐稳后,他才稍稍松手,薛矜脸从披风里露出来,面上笼罩着层浓浓悲伤。
纪裴小心翼翼摸摸他脸,心疼问道:“可有受伤?”
薛矜看他眼,偏过头去,避开他手,言不发,纪裴轻叹声,看着薛矜样子,也不敢送他回薛家让家人担心,只能先派个小厮回去告知薛白声,之后让葫芦驾着车往镇北侯府走去。
薛矜窝在纪裴怀里,纪裴吩咐葫芦话他字不落全听见,却也没有发表意见,就那样静静待着。
纪裴安抚她,“无事,只是有些累,回房间休息下就好,母亲不必担心。”
看到薛矜脸藏在披风里,纪夫人不禁用眼神询问纪裴,两个人到底怎回事,纪裴也不好回答她,缓缓摇摇头,抱着薛矜回自己院子,留下纪献夫妇面面相觑,满心愁绪。
将薛矜放在床上,纪裴又探下他体温,还是低热,想着薛矜身上中迷香,纪裴怕有什其他危害,扬声叫来画梅,让她去请大夫来。
画梅应声,还未转身,薛矜终于开口,“不必,你去药店抓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纪裴仍将薛矜抱在怀里,不让他受到点儿颠簸,伸手探探他额头,发现有点地热,忙从马车上小桌下面拿出水壶来,喂薛矜喝水。
薛矜身上没有力气,只能就着纪裴手喝小口,不料却呛进喉咙里,猛地咳嗽起来,将喝进去口水尽数咳出来,纪裴忙不迭拿衣袖替他擦拭,看着怀中之人憔悴哀伤模样,纪裴觉得自己颗心都仿佛被放在火上烤。
若他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说什也不会对薛矜说那些残忍话。
这样想着,手掌就不自觉抚上薛矜脸,他手是拿惯刀剑,手心结着层薄茧,摸在薛矜光滑脸上,粗粝干燥,带着纪裴温热体温。
这次薛矜没有躲,任由他抚摸着,他抬眸看眼纪裴,眨眼瞬间,却有滴清泪从眼角落下,他慌忙转过头去,在披风上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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