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们分手,分手意思应该不难理解。”
商柏青在这时候也能淡定跟他讲话:“理由,阿然,分手理由。”
理由啊,太多,孟逐然不会告诉他,告诉他相当于在诉说自己委屈,孟逐然要他自己慢慢去发现,去懊悔,要让他在孟逐然走很远后才想起来他失去是什。
孟逐然工作性质跟商柏青不样,商柏青有自己公司,他研发“防火球阀”、“超高温快关球阀”获得国家两项专利,破格晋升为教授。
也因此被母校礼聘为客座教授,不定期回母校开讲座,不知道什时候起,两人都忙,忙没时间坐下来谈心,现在有时间,却没人再说话。
商柏青晒好被子,去厨房清理冰箱,这才断定他没回来这半个月,孟逐然也没怎在家待,冰箱里物品跟半个月前模样,只是变质不新鲜。
孟逐然进卧室收拾行李,衣服,充电器,那个用过十个小时笔记本电脑,收好拎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商柏青不喜欢外人进出家里,他们没有请清洁工,此刻他正在用洗地机洗地,先看到是行李箱轮子,他问:“要出差?”
上楼,进屋,正好撞见商柏青抱着他昨天烘干被子往阳台晾衣架上搭,他西装难得脱下,穿着灰色家居服,脚上穿着自己踩屎感厚底拖鞋,没戴眼镜,跟他平时形象呈反比。
商柏青听到开门声转过来,看到他瞬间,征,仿佛看到大时期他,片刻后,出声:“你昨晚没回家?”
孟逐然:“你呢,这晚还不去公司。”
“刚回。”
“那你昨晚不也是没回家。”
9月6日,星期三,阴。
“分手,心情不错,想脱光束缚,光着脚跳支舞。”——
回到小区,在车库看到商柏青车,原本想离开,转念又想:“又没做错什,为什要避开他。”
在电梯里遇到楼上邻居,邻居阿姨上下打量着他,在出电梯时还是忍不住问:“是十二层主持人吧,不穿西装都不敢认。”
看吧,固有认知,西装不是焊在身上,孟逐然笑着打招呼:“阿姨,您没认错。”
“商教授,”孟逐然有点烦燥,“不是出差,是要走。”
“为什?”
“昨天说过,们散。”
“以为们只是在谈论跳舞和抽烟事。”
孟逐然想起景辉曾说过话:“喜欢个天才,就要接受他低情商,接受他不浪漫。”
“你不在家。”
这句话说没头没尾,你不在家,然后呢,你不在,个人回来没意思,还是,你不回,所以也不回?
孟逐然懒得深究,提醒他:“被子干净,可以直接收进柜子。”
“你不是说被子定要晒过太阳吗?”
“那随便你,不过你要记得收,后天有雨。”
“跟你块律师呢,好久没见你俩块回家,还以为你们搬走呢。”
以前总是穿西装,跟商柏青起回家,两人都是西装领带,外加手拎公文包,大概在阿姨认知里,律师、卖房子、卖保险这类工作性质才会年四季不离西装,起初孟逐然试图解释,解释不通,后来索性顺着阿姨说。
“他忙。”
“年轻人,忙点好。”
“是啊,忙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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