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多,就会。”习青下针拉线都十分利落,“弟妹多,衣裳都是缝。”
他很快便缝好道,用牙咬断棉线,衣袖上便出现条歪歪扭扭“蜈蚣”。
沈岚:“……”
习青正要缝第二道口子时,沈岚突然按下他双手,语气犹豫,“这就是你说会缝?”
习青皱眉:“有什问题吗?”
“信。”沈岚继续嚼动嘴里肉。
虽然这道兔肉只是简单地烤熟加些盐巴,与沈岚平日里吃食有天壤之别,可他却越嚼越香。
外头烈风裹挟着怒吼而至,沈岚好奇地问:“还在刮风?什时候才能停?”
习青把烘干衣裳丢回床上,转身打开箱子翻找什,随口回道:“不知道,或许要刮个十天半月。”
沈岚咂舌:“什风要刮这久?”
习青也没有那好奇,这与他杀沈靖关系又不大,只要沈岚还活着就行。
“吃吧。”他将手里盘子搁在沈岚手边,里面是道不知是何肉菜。
沈岚起身,先是嚼口肉,而后慢慢竖起大拇指,“鲜美可口,肥瘦相宜,这是什肉?来努塔格这久还没尝过如此香嫩肉。”
习青:“田鼠。”
沈岚:“……”
马下床在屋里逛圈。
屋内陈设十分简陋,张床,个木箱子便是全部,就连那小火炉,好像也是临时挪过来。
沈岚又躺回床上,偏头往枕头上嗅两下,没嗅到什味道,就在要转回头时,突然发现被子下面有几根白色狼毛。
他轻轻捏起根狼毛盯着看半天,而后缓缓勾起嘴角。
这里是习青卧房,是习青床,习青几乎每天都在这里睡觉休息,睡得舒服,便会变成只小白狼,在暖烘烘被窝里打滚。
他把袖子举起来给沈岚展示番,“密不透风,很结实。”
从沈岚角度看去,那道“蜈蚣”针脚着急,线头杂乱,本该平整衣袖也叫习青缝得皱皱巴巴。
“来,来。”沈岚连忙抢过习青手里针线,先
“草原上都是这样。”习青拿东西回来,盘腿坐在床上,沈岚这才发现他手里拿居然是针线。
“你要缝衣裳?”
“嗯。”习青穿好线,把沈岚衣裳展开,上面有几道长长口子,看样子应当是被什东西勾到。
沈岚眼带笑意靠在床头,就这看着习青为他缝补衣裳。
“你怎会用针线?”
看着沈岚副要吐表情,习青慢悠悠道:“骗你。”
沈岚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双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习青。
见骗到沈岚,习青嘴角弯弯,又立刻放下去,“骗你,不是田鼠,是野兔。”
虽然嘴角弧度并不明显,但沈岚还是看到,回忆这两个月他们相处经历,好像还是头次见习青笑。
“你不信?”见沈岚迟迟不动,习青指指盘子,“这两个长是兔耳,田鼠可没有那长耳朵。”
想象着习青打滚模样,沈岚嘴角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居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习青端着盘子走上前,脸恨铁不成钢,“有人要杀你,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沈岚慢吞吞道:“只是突然想到个好办法,可以找出那个想杀人。”
“什办法?”
“回营地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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