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从
旁拿出几根草放在桌子上，跟他解释，“假如你是豆子他娘——”
习青：“爹。”
沈岚：“……”
“好，好。”他笑笑，重新比喻，“假如你是豆子他爹，你要养活豆子，就要种谷种豆，但你家中没有田地，便要先花钱租块肥沃
田地。”
“今年开春，你种下
习青“嗯”
声，将药粉倒在指尖，往沈岚侧脸擦去。
马车里安静下来，药擦至沈岚鼻尖时，他突然开口，“小崽儿方才碰香火
？手指头股子香火味儿。”
习青动作顿，他收回手将指尖贴在自己鼻子下头嗅嗅，没什香火味，全是药苦味。
但沈岚说没错，他确碰过香火，于是他点头认，“嗯。”
“碰香火做什？”沈岚问完，又主动帮他找借口，“跟豆子玩时候不小心碰到？”
这时外头呼号声，车队即将启程，来福颠颠跑到习青马车跟前来，“习小哥，王爷差
来问问，早膳可用好？”
习青不明所以，探出脑袋去，“嗯，吃完。”
“那就好，那就好，王爷说，您要是吃好，就过去吧。”
习青：“去哪？”
“去咱们王爷马车上。”
提起沈岚，豆子缩缩脑袋，不敢再打听任何事。
习青看眼豆子表情，问道：“你怕他？”
“嗯。”
“你怕他做什？他连站起来打你都打不到。”
豆子十分天真地挠挠头，“不知道，觉得他眼睛好凶。”
离沈岚不远马车里，习青跟豆子人根鸡腿下肚，当个早饭。
豆子眨着眼睛，油汪汪舌头在嘴唇上舔来舔去，他看习青眼，不解道：“习哥哥，你为什把鸡腿往那个牌位前面放下，又拿回来呀？”
习青解释：“寺里吃斋，不能有荤腥。”
“哦……”豆子似懂非懂。
习青擦干净手，熟练地编出只小狗递给豆子玩。
习青胡乱点头：“嗯，不小心碰到。”
沈岚心中已经有数，他没再追问，直接越过这个话题，“让小白去周遭打听下，找到豆子村子，但那个村里死半走半，已经是个荒村。”
习青脸上始终没什表情，直严肃地板着小脸，“为何？”
“活苗税。”
“活苗税？”
“知道，马上过去。”习青回头看眼豆子，“你自己在这儿可以？”
豆子怯怯点头。
来福连忙道：“习小哥，您放心，待会儿明心大师过来陪小豆子。”
“好。”习青放下心，小跑两三步，跳上沈岚马车。
“小崽儿。”马车里已经没明心影子，沈岚朝习青招招手，笑得十分难看，“再给上些药，疼得厉害。”
习青替沈岚辩解句，“他不凶，们吃鸡腿就是他给。”
虽然是他昨晚上叫沈岚按在床上亲才换来。
“那习哥哥，们要去哪里？”
“去上京，你去过上京？”
“没，只去过别村子。”
“习哥哥，你只会编小狗？”
习青老实点头，“嗯，还没学别。”
沈岚只教会他编小狗，其他还没开始呢。
豆子又问：“你是跟谁学？”
“沈岚。”习青说完，怕豆子不知道是谁，于是跟上句，“就是那个坐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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