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睁眼,看向豆子眼神满是怜爱,“对,是鸡腿。”
习青:“吃,喝,嫖——”
“哎哎——”沈岚及时打断,“只有吃喝,只有吃喝。”
与此同时,后头马车里,明心双手来回交错几下,又往天上抓,右手握拳伸到豆子跟前,展开便是枚铜钱。
豆子小声夸奖:“这个戏法好厉害。”
明心收起铜钱,跟豆子拉近距离,“阿弥陀佛,实则很简单,若你想学,可以教你,等你学会,就可以变戏法给习小哥看。”
习青已经等不及要将刀架在沈靖脖子上,亦或是直接咬断,无论怎样,总要有人替这天下苍生出手。
许是看出习青躁动难安,沈岚伸手按在他手背上,目光灼灼道:“小崽儿,从前就说过,要杀沈靖并非易事,仅靠明斗是斗不过他,若见到沈靖,务必稍安勿躁,等个最佳时机,方能成功。”
沈岚眼睛如同亘古延绵星火,疏远而神秘,习青看着那双眸子,突然想起豆子方才说过,沈岚眼睛很凶。
“小崽儿看什呢?”沈岚挥挥手,从喉咙深处溢出声低笑,“看这入迷?这好看?”
习青抬眼看看沈岚青紫侧脸,半晌挪开目光,“觉得你好像跟从前不同。”
十颗豆子,但是死三颗。”沈岚先是往桌子上摆十根草,然后又去掉三根。
他指指桌上剩七根草,“剩下七颗,便要收七颗税钱,这,便是活苗税。”
习青反问:“若是活上百上千颗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谁家种谷种豆都不可能只种十颗,按家五口论算,少说也要种百亩,百亩地,已经不能用百千记数。”
几万株活苗,便是几万份税钱。
提起习青,豆子胆子大些,喏喏出声:“想学。”
明心追问:“喜欢习青?”
“嗯,习哥哥对好。”
明心眼闭,开始打诳语,“阿弥陀佛,习小哥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昨日还帮去主殿供奉个牌位,供什来着……山梨?”
豆子连连摇头,“不是山梨,是鸡腿!”
沈岚怔,唇角勾起弧度更大,“哪里不同?”
“你跟说这些,是在替百姓不平吗?”习青问。
沈岚理所当然道:“不然呢?”
习青斩钉截铁:“你从前从来不会想这些。”
“那从前在想什?”
“活苗税出,地里有苗连夜拔掉,地里没苗也不敢再种,饿死饿死,逃荒逃荒。”
沈岚右手挥,将桌上剩下七根草尽数扫到地上,“这道税,从古至今从未听过,沈靖要建仙岛行宫,就要大把花钱,如今他为敛财,已经罔顾百姓生死。”
这里距上京尚有月路程,已然民穷财尽,饿殍盈途,若是到上京,情况只坏不好。
于习青来说,他难以理解帝王与百姓之间关系,狼族神女身处个“帝王”位置时,会带领整个族群向更好方向前进,甚至不惜牺牲自以达到种族延续目。
与狼族团结,忠诚,敢于牺牲不同是,沈靖自私,凶恶,阴险,为达自己目,不惜牺牲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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