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路上周荏平忽然想起什,说:“哎对,老刘昨天给打个电话,说还带个朋友。”
“带呗。”贺闻宵没当回事。
路上没什车,不会儿就到。服务员带着三人进包间,刘廷早就在那等着,旁边还坐个人。
见面先寒暄阵,刘廷看看贺闻宵又看看温虞,故作生气
温虞明显精神不济,眼睛有些肿,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黑眼圈。他揉揉眼睛,面不改色地扯谎:“昨晚屋里有只蚊子,吵得睡不着。”
他昨晚也就睡三四个小时,睡着也总是惊醒,折腾到现在整个人都乏。
小关给他泡杯咖啡提神,温虞喝两杯,还是困。那上午他有戏时候就去拍戏,没戏时候就躺在椅子上补觉。
宋沁过来问小关:“温哥这是怎?又感冒?”
“没,就是昨晚没睡好,补补觉就好。”小关说。
贺闻宵喉结滚,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低声说:“项链给。”
温虞不给。
贺闻宵没再由着他,转身直接走到温虞身后,伸手去解项链。温虞挣扎着想站起来,贺闻宵只手用力摁住他肩膀,任温虞怎哀求都没用。
那是条银色项链,两年前温虞生日贺闻宵送,由贺闻宵亲手给温虞戴上,也由他亲手解下来。
温虞整个人都在颤抖,除拍戏他很少在贺闻宵面前哭,也从未哭得这狼狈,从前每次他流泪贺闻宵都会心疼得不行,可这次他怎求怎哭都没用,贺闻宵真不要他。
因为车上贺闻宵那番话,当晚温虞翻腾到凌晨都没睡着。
闭上眼脑子里就是各种画面,过去现在,乱七八糟,鼓噪着每根神经。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那些事又在梦里纠缠不休。
在起三年多,能回忆往事实在太多。画面纷繁错乱,最终停留在个很平常午后——
贺闻宵把个袋子放在温虞面前,平静道:“这些是你放在这证件,都给你收拾好,看看有没有少什。”
宋沁把原话转达给贺闻宵,忍不住多嘴道:“哥你可劲装吧,明明关心人家还不好意思问,说不定温哥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这在乎他。”
贺闻宵笑声,满不在乎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不知道多去。”
他习惯性地要从兜里摸出烟抽,忽然又想起什,搓搓手指又把手收回去,看着温虞方向叹口气。
他跟温虞之间有些话还不能说,不到时候,说就前功尽弃。
上午戏拍完,周荏平叫上两人去餐厅吃饭。
梦里贺闻宵也红着眼,他哑声跟温虞说:“你记住,只对你狠这次。过去你瞒多少事,你好好算算,咱俩到底是谁狠。”
……
第二天照常拍戏。
剧组和往常样忙碌,温虞去比之前晚些,下车正好遇见周荏平。
周荏平见他那副模样愣下,打量他两眼问道:“怎这是,昨晚没睡好?”
沙发上温虞红着眼眶,闭闭眼没说话。
房间陷入安静,半晌后贺闻宵开口道:“项链给吧。”
温虞用力摇头:“不,不给。”
贺闻宵看着他,叹口气:“小虞,听话。”
“哥……”温虞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你别这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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