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年迷迷瞪瞪地想。
段斯遥刚来时候纪景年还能勉强认得出段斯遥,还有理智跟对方道歉。
但在这段短短时间里,外界声音也直没有停过,所有细碎
段斯遥不知道纪景年为什会出现现在这种状态,也不知道该怎接近对方,看见纪景年望着他却往后缩时候,只能下意识地把自己是双手朝着纪景年摊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过去抱抱你,可以吗?”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甚至带点心疼哭腔。
纪景年虽然紧紧地捂住耳朵,但还是清楚地听见段斯遥话。
在段斯遥听来已经放到最轻声音,落到纪景年耳里时却依旧响得如同道惊雷——但和别声音比起来,段斯遥声音完全不刺耳。
因为有很长段时间没有做过精神疏导,之前还在帝国时向导段斯遥帮他建立精神屏障已经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得薄弱甚至消失。
“你……”段斯遥原本想问纪景年为什偷偷跑出来,但看见纪景年明明已经难受得青筋爆起,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却还是在面对他时努力压制住自己情绪样子,顿时又觉得什都不需要问。
为什偷偷跑出来,其实答案也无非那个——是怕自己不小心失控,会伤害到他。
“不用对不起,只是很担心你。”
段斯遥心里猛地酸,看着蜷缩在片狼藉角落紧紧地捂着耳朵,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只剩下几块破布挂在身上,手臂上还有自己抓出来伤口纪景年,只觉得心脏被千百根针扎着样疼。
就算纪景年刚到地球,就脸懵逼裂着裤子被他扭送警察局时候,也没有这狼狈过。
纪景年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为哨兵拥有过于敏锐五感,所有信息都不经处理和调节就直接涌进他脑海里。
这种精神力透支是点点累积,从他觉得布料变得粗糙、细小声音无比刺耳时就开始直到现在,在这段时间里,他精神力已经点点地消磨直到完全透支。
现在他整个精神都处在个极度,bao躁状态里,几乎在发疯边缘游走,已经不知不觉中彻底陷入狂躁期。
但很神奇是,段斯遥在这种在狂躁期哨兵眼里可以称得上危险、过于接近距离下和他说话,巨声直接在他耳边响起时,他却没有被激起任何愤怒。
这是谁?
而在段斯遥模糊不清记忆里,脸上染着鲜血,整齐军装变得残破纪景年,也还是意气风发,眼睛闪闪发亮样子。
这还是段斯遥第次看见纪景年这脆弱样子。
即便现在纪景年看起来凶悍得吓人,但在段斯遥眼里,对方就像是只受伤狗狗,在剧痛里张牙舞爪地朝着四周示威,恐吓着不让人接近,借此隐藏自己伤口。
段斯遥鼻子发酸,只想要快步走上前紧紧地把纪景年抱在怀里,但想到之前对点点小动静都敏感得不行纪景年,又怕自己突然动作会吓到现在出于紧绷、警惕状态对方。
他不敢动作太大,只能点点地往前挪动,尽量不让自己动作发出什声响,将自己音量和语调放到最低最缓,细声地问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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