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同意,硬要把拽上车,然后就当着他们面特实在地尿满满裤裆!
金黄液体顺着裤腿在车厢里流大片,还没忘再补句,“马上啊,就来啊,可真再忍不住啊!”
“草!”
个大汉拽着衣领脚就把从车里踹出去,叫滚去墙边赶紧解决。
麻溜儿听话地滚到墙边,转个弯瞅见棵树蹭地下就爬上去,两三步之后,脚起飞
后来终于没人来问,过两天就被蒙着眼睛带上辆小汽车。
说实话那还是第次做小汽车,他妈当时甚至还有点点小兴奋。
晃晃悠悠迷迷糊糊,还没等坐过瘾,车就停。
被扔进个黑洞洞小房间,房间里还有几个跟差不多大孩子。
每天都有人送吃,说起来比妈死之后那些日子吃得还要饱些。
得,不学就不学吧,有这闲工夫去偷点菜挖点土豆能填饱肚子不比啥都强?反正本来也不知道念这个破玩意儿有什用。
打那之后,有半个多月没见着那后爹,再次相见,便是他裹着块白布被人抬进门。
呵……心里那个痛快啊!
从出生起便是不被人期待。
妈给取名个“修”字,可到现在也没明白她到底想让修啥。
。也不知道她撞上去时候有没有看眼。
妈死后,那个后爹很是悲痛几天。夜夜抱着酒瓶子坐在院子树下呜呜咽咽,念叨着什“丽娟啊,对不住你啊……”
没他那多眼泪可掉,连饭都吃不饱。
妈说得活下去,那就得活下去。
她走得比较突然,临只给留树萝卜干,泡着水,撒点盐,味儿还行,就是不管饱。
有天晚上,睡得正香,门外又扔进来个新娃娃。
他进门就哭,哭得哇哇哇哇,吵得睡不好觉,便踹他脚。
可他还是哭,边哭还边说,这些人要把们卖。卖给些坏人,他们会让们吞刀片,还会把们手脚都砍。
这他娘,突然就有些怕。那得多疼啊,那不得疼死啊。
于是乎当这波人终于把带出房间要再次塞进车里时候,转头就来句,“要上茅房,昨天吃饭馊,窜稀!”
知道不应该姓梁,那又怎样呢,反正也不知道自己姓什,就随便吧。
可自从妈和那后爹死之后,倒是突然成个被人期待香饽饽。
有人请吃饭,问家钱搁哪儿?
有人半夜三更等回家,问家钱搁哪儿?
有人把摁在地上打,问得还是家钱搁哪儿?
去隔壁那些婶子家讨口饭吃是真他娘比登天还难,要嘴甜,就得笑,要装可怜,就得哭。
笑,得笑得像个样子。哭,得哭得真。
这样日子没熬几天,那个后爹好像是终于甩掉悲痛,重振雄风再次扑入赌场。
他还把那唯算是个物件儿小书包拿走,连同妈那些年当成宝贝高考复习资料。
第二天早起去学校时候,老师把拦在门口,说:“梁家娃子啊,你爹给你办退学,学费都已经给要回去,以后不用来,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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