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斯衍这个人最聪明地方在于,他从来不过问别人不想说事,他只给方颂愉情感抚慰。
不问还好,这样问,方颂愉泪腺就止不住。开关骤然被打开,眼泪扑簌簌往外掉,方颂愉趴在钟斯衍肩头抽鼻子,说:“不难受,怎会难受啊,为傻逼难受最傻逼。”
肩头濡湿却提示着钟斯衍,方颂愉在逞强。
钟斯衍手不轻不重地在方颂愉脖子上摁压着,据说人后脑勺到脖颈被按摩后,能明显地让人心情放松。
“你是和……谁吵架吗?”钟斯衍小心翼翼地问,“怎?”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什,讥讽道:“哟,天道好轮回啊,你家钟斯衍让不要骚扰你,说否则他家医院再也不跟家合作,现在有人把你俩事捅到你爸那边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周楚然家里是做医疗器械,钟斯衍家有连锁美容整形医院和牙科诊所,两方有生意往来也不奇怪。
原来,是钟斯衍在背后默默帮他解决掉周楚然吗?
方颂愉看钟斯衍眼,钟斯衍仍然站在原地,不骄不躁,在等他处理好自己事情,然后和他沟通。
不过听周楚然口气,这事好像不是周楚然捅出去。
站在客厅边上。
钟斯衍没走过来,只是轻声陈述个事实:“你哭。”
方颂愉抬起手,用手背抹把眼睛,说:“没有,气,现在要打电话骂人,你等下。”
他严重怀疑周楚然又在其中作梗,故意为难他,这次他是真忍不,拨通周楚然电话,打算大骂场。
周楚然过好会儿才接通,而那头人声鼎沸,隐隐还有音乐声,周楚然说:“你等下。”过会儿,才安静下来。
方颂愉哭完,说:“和爸,爸知道咱俩事。”
钟斯衍说:“啊?他怎知道?”
明明是件很应该惊讶事吧,不知道为什,方颂愉总觉得钟斯衍惊讶是不达眼底。不过钟斯衍确实是个很稳重人,他哪怕知道明天自己就变成国家领导人,估计还是这副古井无波样子。
方颂愉摇摇头:“也不知道,然后他把骂顿,让咱俩分手。”
钟斯衍很担忧地牵着方颂愉手:“那……你要和
方颂愉不知道该跟周楚然说些什,干脆把电话挂,然后再拉黑。事已至此,撕破脸皮,他和周楚然最好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吧。
方颂愉现在倒是不愤怒,甚至还觉得自己刚刚情绪激动得有些可笑。
他早就应该知道方世军是什样人,也早就应该做好这样心理准备——方世军不会接受他和他恋人。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好顾影自怜呢?
钟斯衍看他电话打完,走上来抱住他,轻轻拍打着他背:“嗯……现在还心里难受吗?”
这位,估计又在哪里喝花酒。
方颂愉气不打出来,冷笑两声:“周楚然,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周楚然回:“你才有病吧,莫名其妙来骂,干什,最近又没有来找你。”
“那你跟爸说什?”方颂愉说,“你有事冲着来,找爸告状说跟男谈恋爱算什本事?”
周楚然莫名其妙:“找你爸干什?又不是你爸儿子,干嘛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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