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确实没有违约,年年带着他去自己家住个月,也只是住个月,不闻不问,就像朋友小孩来做客样……久而久之,方颂愉就不再愿意去。
在方颂愉记忆里,有次,他也发烧,他母亲给他裹被子,想要让他发汗,可那是夏天,方颂愉总会踹开被子,于是他母亲只好隔着被子抱住他,让他乖乖呆着不要乱动。
发烧是怎痊愈,他已经不记得,只记得他母亲抱着他样子。
这次他又梦见那个场景,被子里很热,他浑身出汗,他母亲抱着他,言不发。
如果可以,方颂愉很想问问他母亲,他该怎做。他总觉得他母亲在感情上比他成熟也比他有智慧,
他把手里粥放下来,说:“给你买粥,放在保温桶里,南瓜粥,想着生病人嘴里会没有味道,让煮粥阿姨多放点糖……现在可能有点烫,慢慢喝点吧。”
至少此刻钟斯衍是真心实意地担心方颂愉身体,正如方颂愉所说,他并不在乎方颂愉看没看见,他希望方颂愉能去床上躺着,等烧完全退,再说其他事。
当然,估计也说不什,他不会让方颂愉轻易离开他。
方颂愉想却是,还能做什反抗呢?还能说不吗?
他喝完粥吃完药躺在床上,更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做梦梦见很久没见过母亲。
“你都看到?”钟斯衍抓包方颂愉逃跑计划。
方颂愉上次被抓包还是方世军在他衣柜里翻到那条红丝绸睡衣,但当时方颂愉很坦然,是那种提前预知结果坦然,知道方世军会骂他,也知道方世军除骂他并不会做别事情。
但钟斯衍不样,钟斯衍出声那刻,方颂愉竟然猜不到后果。
钟斯衍没有满面怒气,也没有大吼大叫。他只是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方颂愉,似乎还担心方颂愉没听懂,重复句:“看完吗?没看到话,可以看看短信里有什。”
他是真完全不在意方颂愉知不知道是他做切,因为无所谓,他已经做比这更过分更不可饶恕事情。
上小学时候,他母亲答应方世军,每年要跟方颂愉起生活个月。
作为个父亲,不谈私德上问题,方世军对方颂愉已经算是足够细致耐心,能在离婚协议书上提出这条,更见方世军用心良苦。
在方世军看来,小孩不能没有母爱。
道理是如此,可跟不爱自己人生活在起只会越发让小孩感到不被爱,比起完全没有,不被爱显然是更糟糕选项。
方世军不懂这些。
方颂愉没有问你是不是打算囚禁,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他知道这个问题结果。
有时候,人预知能力就是这奇怪,半年前时候他没有预知到和钟斯衍交往会是这个结果,十分钟前他没有预知到钟斯衍会对他知道真相做出什反应,可这会,他却能预知到钟斯衍最终目标——钟斯衍想囚禁他,不留余地,不用询问他意见。
他感到浑身血液都冻住,手脚发冷。
可在钟斯衍看来,方颂愉穿着羽绒服,脸却是坨红色,显然是还在发烧。
“你看完就去休息吧。”钟斯衍劝他,“你还在生病,有什问题们之后再谈,好不好,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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