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粥手里拎杯,池照来到心理科,傅南岸办公室门是虚掩着,池照在门前踌躇会儿才推开门,傅南岸就坐在里面,没给他继续犹豫机会。
“傅教授。”池照低低叫声。
傅南岸应声抬头,把手里书放下:“池照?你怎来?”
“对不起老师,”池照低着头走到傅南岸面前,把粥搁在桌上,“是来跟您道歉。”
傅南岸微微皱眉:“道歉?”
“傅教授再见!”
池照什话都来不及说,只能目送着他背影走远-
从邹安和办公室回来之后,池照怎着都觉得不得劲,还惦记着刚才和钟阳秋说话被傅南岸撞见事。
其实他和钟阳秋没聊什过火东西,过火点早被他出言制止,但就这被傅南岸撞见,他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傅教授太好,当着他面说什都觉得不够尊重。
池照呆地方是个空诊室,只有几个实习生在,大家都在埋头写病历或者看书,诊室里很安静,池照心里却乱糟糟,他打开病历写两页,句话里竟然写出两个错别字,池照无奈叹口气,把这页病历撕掉,索性先不写。——病历书写那是很严肃事情,每处错误改掉之后都要签上自己名字和修改时间,张纸上出现三处以上错误那就必须要重写,不能在这种状态下敷衍事。
池照右眼皮没由来跳下,抬眼时候,突然发现傅南岸正拄着盲杖站在不远处邹安和办公室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肯定是听到两人刚才对话!
钟阳秋给他比个自求多福眼神,池照拽下领口,有些尴尬地走到傅南岸面前:“傅教授,您什时候来?不是说让给您送过去吗?”
“刚到,”傅南岸笑下,表情中看不出喜怒,“正好这会儿没什事,就到这边来看看……报告现在在你那儿吗?”
“在这里,”
“嗯,就上午见到您之前,”池照声音低低,“和朋友说话没什分寸,说和您……”
具体话池照说不出口
不行,池照想,他必须得个傅教授道个歉。
不管傅教授听没听到吧,在背后议论别人总归不是好事。
下定决心之后池照心思才逐渐稳下来,出去洗把脸冷静下,慢慢地把剩下病历写完。
时间晃来到晚上七点,约摸着傅南岸那边事解决差不多,池照把写完病历交给邹安和审阅,又去医院门口买两杯粥回来。
医生忙起来总是顾不得吃饭,池照自己深有体会,他带粥其实没什更多意思,就是下意识,想让傅教授舒服点。
池照干咳下,赶忙把报告递过去,“就是这份。”
“谢谢。”
傅南岸点头接过,池照还有些尴尬,他犹豫着要不要和傅南岸道个歉,还没开口,傅南岸白大褂口袋里手机突然响起来。
“喂,您好……好知道……给三分钟。”傅南岸挂断电话,表情下就严肃起来,转头对池照道,“这边有点事,那就先走,”
平日里傅教授是温和而沉稳,遇事时更多几分杀伐果断魄力,他从池照手中接过报告握在手里,单手拄着盲杖快速离去,沉稳脚步丝毫不像是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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