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池照没有明说出来但傅南岸都知道,知道也经历过,因此才更觉得无能为力,池照语气很诚恳,他说:“教授你别来,再过几天就是春节,到时候就请假回去,样。”
“知道,”傅南岸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说,“照顾好自己。”
傅南岸叮嘱池照照顾好自己。
也只能反复叮嘱池照照顾好自己。
傅南岸不在池照身边,他定闹钟,每天都会按时提醒池照吃药,提醒池照加衣服,带雨具,但更多,他做不什,他很多次都想飞过去看池照,但他确实太不方便出去,也怕给池照添麻烦。
照注意身体,池照却还是感冒,起因是次回寝室时候没有带伞,原本只是小病,池照没怎在意,于是越拖越严重。
来势汹汹病毒让池照连续烧好几天,他嗓子都哑不像话,说话有气无力,他不想让傅南岸担心,说话时候还在笑着:“没事儿,教授,别心疼。”
怎可能不心疼,池照沙哑嗓音像是用石块刮擦着傅南岸心脏,原本活蹦乱跳小孩儿病成这样傅南岸心都快揉碎,更何况他知道,池照这努力很大程度上有他因素。——池照没说过,但傅南岸都知道。
“去看你吧,好不好?”傅南岸柔声说着,他用手指触碰着屏幕,他无比渴望池照现在就在自己身边,那他就可以亲亲他额头,可以给他点力量。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科室里有天假期,再加上调休傅南岸满打满算可以凑够五天时间,他确实计划着要去看看池照,却没想到池照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吧教授,不放心。”
这种无能为力感觉让人疲惫,而池照病情则更让人揪心,晃周过去,池照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些,池照身体向来很好,但这次病魔来势汹汹,也或许是前段时间他用力过猛,现在终于要在身体上被报复回来——池照病倒。
感冒诱发心肌炎,池照直接晕倒在实验室里。
急性发作前几天其实身体已经有预兆,但池照没说也没太当回事,或许是医生这个身份让他对自己身体太过自信,也或许是因为他心思还扑在项目上面,他连续胸闷气短好几天,却只当做是普通感冒处理。
晕倒前秒池照正在和傅南岸打电话,刚忙完天实验他连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他嗓音里带着重重鼻音但他依旧笑着跟傅南
还怕傅南岸误会,池照赶忙解释:“不是教授,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这边各种条件什都都和国内不样,你就算来也就三五天时间,不想你这折腾。”
池照是真为傅南岸考虑,再怎说傅南岸眼睛确实看不见,池照不放心他个出远门。
是路上辅助设施不健全,二也是怕他遭受歧视与白眼,眼睛看不见确实太不方便,五院附近傅南岸很熟悉不怕迷路和摔跤,出远门时却必须要依靠别人帮助。
时时仰仗别人是种很令人受挫感觉,都说社会上好人多,但总会碰到那两个充满恶意,你路并不掌握在你手里,需要碰运气。
因此除非必要池照都不愿意让傅南岸经历这些,这些情况都是真实存在,池照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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